看陸平離開的背影,岳小嬋問道:“如果我們這么搞的話,朝廷那邊會是什么舉措?”
“讓宣哲來一趟便是,沂州亂局還是比武兼談判解決為佳。只要不是虛凈這樣瞎搞,就是全境還給朝廷也沒什么,反正將來朝廷是誰的都不知道呢……”薛牧一邊回應著,慢慢的臉色卻又開始陰晴不定。
“怎么了?”
“我在想,虛凈的舉措應該也傳到姬無憂耳朵里了,這肯定是不合姬無憂的戰(zhàn)略設想的,他必然會另生手段。而恰恰此刻我還真被拖在沂州了,不知道他又會趁此時機搞出什么別的幺蛾子?!?br/>
“告知他邪煞問題,他應該知道輕重?”
“那可未必……”薛牧嘆了口氣:“但為今之計,也只能先讓夏侯跟他說說了,希望他能識大局吧……怕的就是,他也覺得他才是大局?!?br/>
薛牧曾經給姬無憂的信上說過,他要找的東西已經不在星月宗記者站了,這話是真的。簡化后的小型星羅陣,直接就在夏侯荻家里。
接到薛牧通報的夏侯荻神色凝重,大步去了皇宮。
怎么也沒想過沂州之局居然會向著這樣的方向發(fā)展,大家的思想還是有局限的,總想著人們都是為權力為地盤為利益,搞了半天居然有人什么都不要,只是為了欺天。
欺的是天道。
所有的常規(guī)判斷,全都錯了。薛牧錯了,姬無憂也錯了。
姬無憂錯得比薛牧還離譜,因為薛牧和虛凈好歹還是敵對方,姬無憂居然把虛凈當成一個盟友,給了他各種便利。
到達御書房的時候,還沒進門,夏侯荻就聽見姬無憂的怒吼和摔杯子的聲音:“虛凈老賊,瞎搞什么下毒和假藥?朕讓他去沂州搞事,是為了把薛牧拖在沂州泥潭里,他這叫拖嗎!這叫逼薛牧決戰(zhàn)!”
夏侯荻知道姬無憂現(xiàn)在已經越來越失去了早年那種不動如山的城府,她隱隱聽說過很多次,姬無憂在背地里暴怒的表現(xiàn)了。也許是這一年來諸事不順的壓抑,徹底引爆了姬無憂心中的暴戾。
可是他越急躁,就越多錯。就像與凈天教合作這件事,絕對是姬無憂此生最大的敗筆。
誰敢說自己能把握欺天者的思維,他姬無憂怎么敢?
“陛下……長公主求見。”
姬無憂深呼吸了好一陣子,神色平靜下來:“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