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它都這么辛苦了,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它?”
5、6歲的稚童看著溫暖狗窩里不斷抽搐的小狗,眼里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同情,他看什么都像看著一件死物,沒有任何的感情和偏好,像是一張白紙,旁人卻是無法給他染上任何的色彩。
“小景,你認為小狗現(xiàn)在是發(fā)生了什么?”
稚童旁邊站著一位面容隱帶肅殺卻莊嚴的青年,他的大手處有著厚厚的繭子,似乎經(jīng)過了眾多風霜的磨礪,與他的年紀看上去格格不入。
他聽見自己的侄兒這樣問,非但沒有呵斥,還俯身直視他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輕聲問道。
稚童的那雙眼睛真的不似常人,莫要說不似他這個年齡段小孩的眼神,甚至是一個大人,都很難做到像他這般無動于衷。
像是蠟燭上的一束光,明明有亮光,但是任憑誰靠近都會被他灼傷,根本不敢造次。
“它病了,它也快死了?!敝赏ひ羟宕啵煺嬗謿埲痰卣f道。
“你說得都對,可是我們不也竭盡全力為它治???我們很應該給它希望?!苯鶗勀托牡貙λf道。
“能治好嗎?”稚童皺著眉,露出疑惑的神色。
“不知道,但是無論能不能治好,總歸我們是盡力的,問心無愧?!?br/>
稚童雖然不理解他說的話,但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叔叔既然想治那就治吧?!?br/>
他的言行舉止都像是一個心智成熟的小大人,他有自己對世界的一套理解,即使他不明白別人的話,但是他也不會固執(zhí)地讓別人一定要接受他的看法。
忽然,他的兒子靳致也來了,他比他的侄兒靳景小了一歲,今年才剛剛4歲,走路還有些跌跌撞撞的,小狗狗其實是他們兩堂兄弟一起養(yǎng)的,選的還是極致聰明的邊牧,但是小動物小時候還是很容易得犬瘟、細小一類的病癥,而且一得還很容易治不好。
小狗狗現(xiàn)在才2個月大,不幸得了犬瘟,幸虧發(fā)現(xiàn)得早,看起來雖然掙扎得辛苦,但是用點心去照顧,痊愈的可能性還是極高的,壓根不需要太擔心。
他的小兒子靳致倒是比較懵懂,看到小狗狗這么辛苦,眼眶立即紅了,“爸爸,它會沒事的吧?”
小靳景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眼里其實有些好奇,他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哭的,叔叔不是說了嗎?能活自然能活下來,不能活的話那就死了。
死了不就能解脫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