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
蘇卷洱還在怔神,看見靳景那張微微蒼白了的俊臉,一股后怕才從背后涌了上來。
千鈞一發(fā),真的是千鈞一發(fā),剛剛?cè)绻皇墙胺磻皶r,恐怕他們都會受傷,而真兇肯定也會趁著這個機會逃出!
她的雙眼有些放空,沾滿了鮮血的手也微微顫抖著,不是沒經(jīng)歷過這些生死瞬間,但是沒有人能夠習慣這樣的生死之間,每次每次經(jīng)歷除了翻出她腦海中所壓著的深層恐懼之外,別無其他。
她想強作鎮(zhèn)定不再去想剛剛的事情,可是根本就是不受控制那般,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剛剛差點害死了靳景。
時隔3年,她又差點害死他。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抬起了她的手,遞給了她一杯暖茶,菊花枸杞的味道瞬間飄入鼻尖。
【艾瑪景景居然是個90后養(yǎng)生達人!怎么他的頭還沒禿!】
【噗噗禿頭的景景?有些神奇哈哈哈哈?!?br/>
【這個男人……也太暖了叭?!?br/>
蘇卷洱順著那只手往上看去,看到他頗為擔憂的眼神,眼前忍不住朦朧起來。
“別哭,我不是沒事嗎?”他拭了拭她的眼角,語氣愈發(fā)溫柔。
“我沒哭?!碧K卷洱想接過茶,但最終還是靳景喂了她喝一口,茶水的溫潤讓她稍微鎮(zhèn)定下來。
靳景拿了隨身攜帶的布帕洗濕了擦拭她染滿了血的手,看見她的衣服、褲子都臟了,整個人都十分狼狽,就連下頜那里都濺上了鮮血,平添了一絲妖冶。
他邊幫蘇卷洱擦拭手和臉,邊指揮小吳他們搜集屋里有用的證據(jù)。
韓清莜自然是來了,看見他們兩人在兇案現(xiàn)場居然還要秀恩愛,簡直是氣得心里直吐血,至于嗎?不就差點被嫌犯刺傷而已,能做私家偵探就要有這樣的覺悟啊。
“剛剛所說的那把油畫鏟要拿回去,是俞櫟的,還有康頌的畫紙,也是俞櫟的,這個女孩所屬的手機、窗臺上的那盆多肉、她房間里的道地烏龍茶瓶子、桌子上的維斯康蒂梵高鋼筆、速寫本等等都要拿回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