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帶著段銘啟去醫(yī)院了,楚思澳一個人呆在家里。
偌大的房間空空蕩蕩,太陽升至正中,外面的蟬奄奄一息,有一搭沒一搭地叫著。
楚思澳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fā)上。
爸爸剛剛帶著段銘啟去醫(yī)院了,用抱的。
段銘啟走不了路,男人在簡單的檢查之后,一把將男孩打橫抱在懷里,噔噔噔噔地往樓下沖。
楚思澳跟出家門,只得了爸爸的一句話:“老實呆在家里,哪兒都不許去?!?br/>
她僵立在門口,一時間大腦空白。
爸爸抱段銘啟了。
那結(jié)實溫暖的臂膀,一只托著段銘啟的身體,一只將段銘啟緊緊攬在懷中。
就是這樣,段銘啟還在嫌棄她的爸爸。
他可能是厭惡爸爸圍裙上面的油污,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小臉緊緊繃著,身體僵直,始終保持著一個別別扭扭的姿勢,仿佛在爸爸胸膛上靠一下就會掉一塊肉。
他憑什么?
爸爸連圍裙都來不及換,不是因為他么?
他只看到了今天穿著破舊圍裙,狼狽不堪的爸爸,就瞧不起她的爸爸了。
他見過爸爸身穿軍裝時的樣子么?看到過爸爸持槍時的颯爽英姿么?知道爸爸在天上開飛機時到底有多帥么?
他不知道。
他這個小鄉(xiāng)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