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真瘋了

    姜綰見到那女子的時候，人已經(jīng)狀若瘋癲了。

    夏侯時鈺和夏侯礪仁都在，安王和永王也都聞訊來了。

    姬伯思手里折起的長鞭朝眾人亮了亮，“還未開始，她自己先扛不住了?！?br/>
    長鞭很干凈，女子衣衫也無破損，身上更沒有丁點(diǎn)傷痕，的確是還沒動刑的樣子。

    那女子坐在地上，也不顧衣裙都臟了。

    眾人來到她面前，她也渾若不覺，只雙目無神，呆呆的定住一個方向看，不時微仰著仰頭哈哈笑兩聲，又搖頭晃腦地抬手在空中胡亂揮來趕去，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么。突然之間，她在人群里發(fā)現(xiàn)了姜綰，歪著頭盯著她看了好久，突然面露詭異的笑容，蜷起手只余一根食指，指著她，“嘻嘻，你來了啊——”

    她說完看著姜綰，目光又漸漸迷離，仿佛已經(jīng)穿過她看得極遠(yuǎn)極遠(yuǎn)，哼起了不知名的曲兒，“遠(yuǎn)風(fēng)扶花雨——”

    “美酒度良辰——粉鬢香腮入帳眠，提盞夢春深——夢、春、深……”

    女子音調(diào)婉轉(zhuǎn)，本是入耳佳韻，但此時與她癡癡傻傻的面容和詭異的笑臉交錯在一起，平白多了些許詭譎，令人聽著雞皮疙瘩直冒。

    姜綰上前看過，人是真瘋了。

    瘋得很徹底。

    她眉眼驟然間冷了下來，心道要遭。

    距離范一程來尋她，到現(xiàn)今半個時辰也不到，人就成了這副模樣，徒留幾句與她相關(guān)的模棱兩可的話，誘得不利的證據(jù)都指向她。

    但她分明與這女子無冤無仇。

    這件事毫無征兆地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了。

    哪怕人半死不活，也比眼下要好，這樣瘋瘋癲癲話都說不清楚的，豈不是指證了她又讓她沒法與之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