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起來也是安靜無聲的,只有淚珠大顆地墜落,宛如枯萎的花瓣一片一片凋零。
簡直讓人覺得,他本就不多的鮮活氣都隨著那淚水逐漸流散,只剩下標(biāo)本似的空殼,瀕死般顫抖。
惡劣的壞男人一下子就心軟了,角色扮演也進(jìn)行不下去了,連忙把孟宴臣摟進(jìn)懷里,厚著臉皮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我自以為偽裝得很好……對不起對不起,只是跟你玩?zhèn)€情趣嘛……”
他從孟宴臣的夢境抽離,入目的是孟宴臣流淚的臉。
即便是白奕秋這種毫無道德底線的人,也會有拿不起放不下的至寶,玩?zhèn)€墳前強(qiáng)奸py,還是在夢里,都有做不下去的時候。
糟糕,糟糕透頂。白奕秋甚至沒有拖延,燥熱的情欲還灼燒著他的身體,那是日日夜夜、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因為求而不得而越發(fā)煎熬難耐的欲望。
可他終是舍不得。
孟宴臣從夢里驚醒,不知怎么心口疼得厲害,他接連咳嗽了幾聲,昏沉沉地抹了把臉。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白奕秋!”孟宴臣還有點(diǎn)氣,卻又被這人殷勤送來的一杯熱水堵住了口。
“我在呢,先喝點(diǎn)水,喝完再罵?!卑邹惹餆o恥地湊近,輕拍他的后背,等孟宴臣慍怒地把水喝完,把杯子轉(zhuǎn)移到孟宴臣夠不著的地方,才尷尬道,“那個……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不要驚訝。”
“說說看。”孟宴臣靠在床頭,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好像還在夢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