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人驚怒無比,這幾個人其實工作證件等各種證據(jù)都細心準備好了,沒料到李長夜絲毫不加察驗,上來就是一壺迷茶伺候上了,要不是他們其中一人體質(zhì)特異,不懼任何毒物,且博通毒經(jīng)藥理,這杯茶毫無準備地飲下,豈不是輕輕松松便被一網(wǎng)打盡?
先前嘗出老祖茶那人雙手一張,攔住正欲發(fā)作的同伴——他左思右想不知哪里露了馬腳,還想再演一段撐撐看,強笑道:“道長,難道你竟和極惡組同流合污了不成?這老祖茶飲一口睡十日,比什么迷藥都厲害,為何要用在我們身上?”
李長夜笑吟吟看著他:“還裝?那讓你死個明白:我的性情,王存一他們是知道的。他人手再緊張,也不至于派來的人里一個熟面孔都沒有。如果真的沒有,那也必然會提前跟找說個明白。所以你們是自己傻,還是當人家科物組都是傻子?”
對方頓時色變,其實倒不是他們傻,只是這幾年csa威風赫赫,面對一些散修時,已隱隱擺出一副領(lǐng)導(dǎo)者的架勢,派來誰還要跟你先打招呼,你面子有這么大嗎?
現(xiàn)在明白了,真有這么大。
那人嘴角抽了兩下,咧嘴笑開了:“哈哈,原來如此……”話說一半,忽然雙手一抬,露出袖中兩條鐵管,噗噗噗噗,噴出兩道黃煙。
李長夜詭異一笑,往后一退,不過區(qū)區(qū)一步,便仿佛退進了另外一個世界,直接消失在眾人眼前。
“糟糕!快走!”院落中黃煙漸漸彌漫開來,帶頭那人面色急變,單手提起暈倒的同伴,扭頭就往前殿跑去,可是剛剛跑出兩步,便消失在后面三人眼中。
那三人臉色便如見了鬼一般!一人驚道:“鬼打墻?”另一人從懷中摸出面小鏡子,東照照西照照,照來照去,一籌莫展。
最后一人道:“不必說了,定是道家的迷陣,我聽說咬破這種迷陣,黑狗血、童子尿最是好用!黑狗,要不你放點血吧!”
那鏡子那位勃然大怒,罵道:“去你媽的,老子抽到的代號叫黑狗,血便能當狗血用嗎?那你代號毛驢,你就有驢鞭嗎?滾,滾滾滾!”
代號毛驢那位委屈地撇撇嘴,嘟嘟囔囔道:“好吧,那只好試試童子尿了……”說著便解起皮帶來。
另外兩人嚇了一跳,叫黑狗那位困惑地盯著他:“毛驢,看你相貌……三十多了吧?”
毛驢憨憨一笑:“哪有那么年輕,四十七!咋的了?”
“沒事沒事,隨便問問?!焙诠访嫔殴值剞D(zhuǎn)過身去。
“黑狗!”另一人驚聲道。
“怎么了?”黑狗扭回頭來,雙眼瞬間大睜:“握草!太扯了吧,叫毛驢的有驢鞭,那他媽你叫山鷹,你會飛嗎?”
叱啦一聲,另一位背后衣服撕裂,兩只羽翼探出,瀟灑地抖了抖,沖黑狗點點頭:“我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