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
老朱怒了!
什么叫朕教導有方,分明是你打著朕的旗號,逼著太學生去給百姓修廁所,然后把屎盆子扣在朕的頭上!
這次可是真真正正的屎盆子,不打半點折扣!
“柳淳,你別以為自己有點功勞,就敢肆意妄為,連朕都不放在眼里。告訴你,朕剛剛處置了一個天官,你要是再?;^,朕就砍了你,瞧瞧這滿朝上下,有幾個給你說情的!”
柳淳無語了,怎么又來這一套!
“不會有人給臣說情的,他們只會放炮仗,比過年還熱鬧哩!”柳淳悶聲道。
老朱遲愣半晌,臉終于繃不住了,也笑了。他搖著頭,走到了柳淳面前,抓起柳淳的胳膊,君臣兩個走到了大殿的中間,這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墊子,最近的太監(jiān)也離著十步之外。
老朱讓柳淳坐下,然后他也席地而坐,君臣肩并肩。
在殿門口伺候的老太監(jiān)看到這一幕,差點嚇得叫出來!
“我的柳大人啊,你行啊,這待遇都趕得上太子殿下了!”老太監(jiān)暗暗欣喜,就沖陛下如此看重柳淳,他們這些貔貅衛(wèi)的人,沒什么好怕的了。那個蔣瓛,野心勃勃,陛下有意讓詹徽致仕回家,結果蔣瓛非要掀起大獄,把詹徽拿了。
那家伙覺得多殺人就能討陛下的歡心……殊不知這偌大的江山,千頭萬緒,興利除弊,那是連在一起的,只懂殺人,說到底還是個莽夫,鷹犬!
不成氣候的!
老太監(jiān)滿心歡喜,覺得老懷大慰。
可他卻不知道,柳淳此刻又犯了作死的毛病,跟老朱抱怨了起來。
“陛下,臣在長沙推動變法,最大的感覺就是人手太少了,官吏根本不夠用!”
按照明朝的規(guī)定,一個縣里,正式的官吏只有三個,分別是縣令,縣丞和主簿,而且根據(jù)縣的大小等級不同,三個官還不全有,再往下,就是典吏,還有教諭,以及巡檢,加起來,也就一巴掌的人。
這么點人,要負責千頭萬緒的政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