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把簽過字的單據(jù)塞進包內(nèi),以她一個小小甜品店老板的身份,還輪不上跟許星池打招呼。
事實就是這樣,沒有馮家背景,她什么都不是。
自動門打開,馮蕪和司機往旁邊讓出位置,讓這群天之驕子般的精英先過。
許星池目光好似從她臉上掠過,隨后皮鞋頓在門邊,手掌紳士地擋在感應門中間。
他身后那群高管便也停了。
門開著,卻無人過。
馮蕪短暫的愣了下,明白許星池的意思后,她禮貌點頭,踩著小涼鞋走了出去。
擦肩而過時,許星池仿佛裝著冰山的眸子動了下,幾不可聞地喚她:“剛競標來的瑰夏,要嗎?”
這話像根細繩,緊密地纏住馮蕪迫不及待離開的腳步。
她喜歡喝咖啡,許星池知道,尤其是不易得的瑰夏,她向來當成心頭好,輕易不舍得拿出來。
然而讓馮蕪駐足的,并不是這款咖啡豆,而是許星池明顯在示好的態(tài)度。
馮蕪眼睫簌了下,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拿捏得宜的口吻:“不用了,最近經(jīng)常失眠,不敢碰咖啡,謝謝星池哥。”
女孩子遠去的身影遺留下幾縷香風,許星池表情不明,身體的冷意,好似能將旁人凍成冰山。
馮蕪小時候就喜歡咖啡的焦香,連他初喝都覺得苦的美式,她咂的津津有味,堅持說咖啡后調(diào)的酸澀讓人著迷。
但也因她年紀小,不敢讓她多喝,許星池縱然收藏了許多頂級咖啡豆,卻嚴防死守她纏磨自己,將大半送了別人。
馮蕪知道后跟他鬧了兩天脾氣,連叮叮都不許他碰。
最后許星池答應她,以后不再把咖啡豆送人,留到她滿18歲。
馮蕪的18歲,過的極為荒涼,兩家媽媽去世的悲傷和怨恨,讓所有人都忘記了她已經(jīng)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