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健身房,林奇和鐘宴齋建議去吃日本料理,鐘宴齋對這些瑣事沒有任何意見,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冷眼旁觀林奇眉飛色舞地向他描繪那家館子有多好吃,里面的和牛有多絕。
“老板,請客嗎?”林奇笑嘻嘻道。
鐘宴齋斜睨了他一眼,嗓音磁性:“你這是——訛上我了?”
“朋友請客的事怎么能叫訛,”林奇捋了一把吹的半干的頭發(fā),燦爛道,“昨晚那兩碗面不是我付的?我還給你多加了份青菜呢?!?br/>
傍晚的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胭脂紅,林奇身形修長,單手甩在肩上拎著背包,笑容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鐘宴齋很想親他,溫柔地,不帶一絲情裕,只是因為很喜歡面前這個人,想將自己的心情傳遞給他。
他不敢。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不去,”鐘宴齋扭過臉,無情地邁開了步伐,“我吃沙拉?!?br/>
肩膀傳來重量,林奇摟住了他,嬉皮笑臉地貼在他身邊,“這不巧了嘛,那店里的沙拉也賊好吃……”
人均3k的日料店包廂充滿了和風(fēng)味道,傳菜的服務(wù)員甜美可人,輕聲細語地介紹著菜品,林奇撐著臉笑瞇瞇地看著她,眼神過于明亮和坦蕩,讓二十出頭的姑娘紅了臉。
“行了,”鐘宴齋放下濃綠色的茶杯,“你出去吧,我們這不需要服務(wù)?!?br/>
“hai?!惫媚镫p手撐著榻榻米優(yōu)雅地站起身,小腳邁著碎步后退出包廂,輕輕拉上紙門。
林奇撐著臉望著紙門外跪坐的美麗影子,挑眉道:“高級館子的小妹就是不一樣,又好看又溫柔,講話又好聽,還會說鬼子話?!?br/>
鐘宴齋抬起長睫輕瞟了他一眼,內(nèi)心閃過一絲沖動,把那王八蛋現(xiàn)在就按到他身下,喜歡鬼子話,那就說個夠。
鐘宴齋內(nèi)心想法很暴戾,面上風(fēng)平浪靜,把茶端到嘴邊,淡淡道:“這餐我們各付各的?!?br/>
林奇收回目光,可憐兮兮地看了鐘宴齋一眼,“哥哥,小弟如今手頭拮據(jù)……”
鐘宴齋垂眸,“高級館子就這個消費,消費不起可以走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