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州,都城,離王殿上。
此刻氣氛十分嚴(yán)肅,兩旁席地而坐的文武官員都是坐立不安,卻沒有一位敢出點(diǎn)聲響,生怕打擾到閉目思考的離王殿下,若惹怒殿下龍顏大怒,招來殺身大禍。
那一身赤炎蟒袍的權(quán)貴大人就坐在高堂之上,一手撐著滿腦子都是煩惱的頭,一手翻閱著這幾天從各個(gè)地方呈報(bào)上來的消息,卻是沒一處是好消息。
也不知道離王殿下還要煩惱了多久,也不言語,就獨(dú)自在案臺上這里翻翻,那里翻翻,毫無心思處理這攤爛事。
底下的官員也不作聲,似乎都在等,等一個(gè)能把眼下問題給解決的人。
隨著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響起,各位官員也睜開眼睛,看看這位由離王殿下宣召的人的模樣,是何等的受人待見,讓橫城太守直接狀告到離王殿下面前。
來了,來了,他戴著手銬腳鏈來了。
一身的破爛污穢的囚服,赤腳上還沾著不知道是糞便還是臭泥的東西,那不修邊幅的妝容,看不出曾經(jīng)的風(fēng)華少年,眼神里夾帶著許多的疲憊和虛弱。
他就站在殿外的庭院中,他也只能站在那里,接受冰冷、腥臭的池水洗禮,起碼洗掉身上那臭不可聞的氣味。
隨著離王殿下走出離王殿的大門,身后的官員也紛紛恭維的跟上,到殿外的空地上排好隊(duì)列,傾聽這一場離王殿下親自審判的橫城大案。
赤炎蟒袍的權(quán)貴人家,背手站在離那全身濕透囚犯的十步距離,問道:“煩人,你可知罪?”
聲音洪有力,全部在場的人都能聽到如龍吟般的聲響,醍醐灌頂。
躺在地上無力的煩人卻是悠悠的說道:“我?我要知什么罪?”
煩人如此不尊的表現(xiàn),讓文武官員很是驚訝,也不知道這小子何等身份,居然不起身行跪拜禮,還敢躺著面對這一州之主和文武官員。
“陳連賀,你跟他說說,他犯了什么罪吧。”
離王殿下也不怪罪于他,反讓一城太守去跟著囚犯指認(rèn)罪名,如此階級差異對待,可見這人不一般。
那躲在人群后的陳連賀卑躬屈膝的走了出來,來到離王殿下面前,說了一聲:“是?!?br/>
隨后走到煩人五步距離,昂首挺胸,卻被一股臭不可聞的氣味給熏到,立馬捂著口鼻,嚴(yán)聲厲氣的說道:“橫城發(fā)生的瘟疫,是不是你一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