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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9章　徒添煩擾

    慕紹衍這一掌離自己的腦門還差半寸的時候，便生生止住了。

    饒是這般，那不余余力的一掌之下，霸道的掌風(fēng)掃在面上，還是叫慕紹衍抑制不住地身子往后一仰，唇畔沁出一絲血痕來。

    “還真一心求死??？”姜琳抓了慕紹衍的手，擋了他這一招后才發(fā)現(xiàn)這孩子剛剛真不是說說而已，倒叫她有幾分哭笑不得了。

    姜琳掃了一眼亭外一直只看著，沒有半分動作的侍衛(wèi)們，順手扣住了慕紹衍的手腕，送內(nèi)力替他壓住了翻涌的血氣。

    她是真沒想到，慕綏能養(yǎng)出這么個實心眼的孩子來。

    柳絮衣都還沒開口呢，他倒是先趕著赴死了。

    柳絮衣自姜琳她們過來后就一直沒有開口，這會兒終于從亭外的侍衛(wèi)們身上移回了目光，嘆了口氣：“衍兒，起來吧，何必叫外面的人平白看了笑話？”

    那些侍衛(wèi)，都是慕綏的人。

    慕綏著了他們跟上來，說的是為了保護少主子，可剛剛慕紹衍動手求死，這些人都這般靜靜地看著，沒人上來阻止。

    姜琳愣了一下，也不管跟前的慕紹衍了，皺眉看向柳絮衣：“兒子都要替去死了，心里掛著的就只是怕被人看笑話？”

    “姜教主恨的從來都只是我，若是衍兒死了能讓姜教主解恨，姜教主哪里還會等到這個時候才動手？”柳絮衣迎上她的目光，抿唇笑了。

    畢竟是當(dāng)初她費了心思討好接近的人，姜家人的脾性，她早就摸清了。

    雖說都過了二十多年，可眼前這位姜教主過去那二十多年一直神志不清，此番清醒過來，心性卻也不至于大變。

    姜琳素來重情重義，恩怨分明，她若真因當(dāng)年之事遷怒其他人，別說慕紹衍和慕雪歌了，在寧州的柳家滿門只怕早就被燁火教屠了，哪里還能留到今日？

    “我如今是賤命一條，若真一死就能叫解了心頭的那股怨氣，倒也死不足惜?！绷跻赂┥韺⒛浇B衍扶了起來，搖頭讓他退到一旁，“只是也看到慕綏是怎么對我們母子的？說句不好聽的，當(dāng)年若是我沒有對下手，今日在那祠堂上受審的，就是，那個被他們送去西域當(dāng)籌碼的，就是兩個女兒里的一個，我知當(dāng)初是真心慕于他，可如今看到他這些所作所為，真咽得下這口氣？”

    早知今日，她當(dāng)初又何必多此一舉對姜琳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