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張盛世喚了春喜將沐聽白請過來一同用晚膳。
事實上,這還是除了離情外,她第一次主動邀請其他男子用膳。這要是換了以前,春喜大概會歡天喜地的應下了,可偏偏那人卻是沐聽白,總覺得自己的擔心的事情就快發(fā)生了,春喜有些有些懨懨的應聲。
“回來,你這個表情小心我扣你月錢?。 睆埵⑹乐来合策@丫頭是為自己著想,但是沐聽白雖然看著不在意,但實則心思敏感,又遭受了上午那樣的事情,此時難免會多想,所以自己還是不得不提點一下春喜。
“好吧,殿下。”春喜盡量讓自己的面部表情看上去沒有那么的不情愿,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哪怕是后院里的任何一個人,也比殿下今日帶回來的人強?。〉钕略趺淳瓦@么想不開,非要自我折磨呢!
張盛世搖了搖頭無奈的笑笑,不用想也知道對方的小腦袋瓜子里在想什么,“春喜,沐公子今日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不好的事情,況且人還是我要帶回來的,他現(xiàn)在是府上的貴客,你...”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這就去請沐公子過來?!贝合仓啦还茏约赫f什么都改不了殿下的心意,也就調(diào)整心態(tài),退出去了。
通往后院的分岔路口有兩條路,左邊住的是張盛世自己帶回來的男子,右邊住的是其他人送的男子。不過自從一大群人搬離三皇女府后,右邊的院子就徹底空了,此刻那里漆黑一片。剩余的人全部都住在左邊的院子,沐聽白自然也就安排到了左邊。
春喜走到沐聽白住的房門口,輕輕敲門,“沐公子?”
沐聽白聽到動靜,將房門緩緩打開,見到來人是張盛世身邊的春喜姑娘,便面露疑惑的“有什么事嗎?”
“沐公子,殿下請您過去用晚膳?!?br/>
“好,等我一下?!便迓牥c了點頭,回屋里取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隨后轉身將房門輕輕關上,“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春喜欲言又止的樣子落入聽白的眼中,“不知春喜姑娘可是有什么話想與我說的?”
“沐公子,其實奴婢本不該多嘴的,但是還是想問一下公子接下來的打算怎么辦?”
“可是你家殿下讓你這般問的?”沐聽白心下一動,袖中的手猛的縮緊。
“不不不,是奴婢自己要問的。您也知道當年我家殿下和沐大公子交好,雖說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皇女正夫,可眼下若是將您留在府中,難免會讓人猜忌,萬一...”春喜沒有往下講,畢竟對方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要表達的意思。
沐聽白自然知道春喜的意思,也明白對方的擔憂不是多余的。
三皇女喜歡自己那個同母異父的兄長在府上那是眾所周知的,畢竟那幾年即使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也都知道三皇女經(jīng)常打著找丞相的名義到府上找沐聽聞玩。只是不知后來因為何事,兩人鬧掰才沒了下文,后來就傳來了兄長與大皇女的婚約。
難道說對方是看重了自己的這副和沐聽聞幾分相像的皮囊,才會屢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