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么?聊了這么久?!?br/>
思考之際身后傳來響動,周嵐韻先是一愣而后回過身,破天荒的行了個標準的禮,“殿下,您終于舍得那本鄴城雜記了?!?br/>
一旁的十七剛抱拳彎腰,就沒忍住嘴角抽搐,心道還以為周姑娘聽了自己的勸說改了脾氣,終于不會再對自家主子橫眉立眼,沒想到只不過是換了模式,拐彎抹角的說話罷了。
“嗯,看完了,明日出門記得幫我再稍一本。”趙亦良也不是什么善茬,平和的回敬,好容易從屋子里出來有些不適應強烈的光線,抬起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遮住眼睛,同時也遮住了周嵐韻的杏目。
話不投機半句多,憐惜歸憐惜,愧疚是愧疚,反正不論哪個也沒減少周嵐韻心中對趙亦良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厭煩感,免費當了一個月的婢子可沒有還得受氣一說,如此想著周嵐韻當即抬腳就要走。
趙亦良卻轉(zhuǎn)了眼珠:“等一下。”
聞聲周嵐韻腳步一頓,身體做了反應也不能當做沒聽見,只得回過身,不看他,半蹲行禮,“天色不早,奴婢想回房休息了,不知殿下可還有什么事?”
小姑娘沒等到趙亦良的回答,到是等來了一陣車輪骨碌碌的聲音,再抬眼人已經(jīng)到了自己面前。
趙亦良:“這個給你?!?br/>
周嵐韻狐疑的抬眸,卻發(fā)現(xiàn)一個銀色的小瓶子躺在他手中,“這是...”
“萬紅殤。”
“萬紅殤?”這名字聽上去就是一瓶烈性藥,周嵐韻蹙起秀眉,“殿下是打算讓奴婢服毒自盡?”
趙亦良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噗?!币慌缘氖邲]忍住笑聲,走上前來解釋道,“這藥是殿下的母親留給他的療傷藥,專治疤痕的?!?br/>
得了解釋周嵐韻才恍然大悟,“即是母親所留,殿下還是自己留著吧,我的手...喂!”
話還沒說完,周嵐韻驚呼一聲手腕已被趙亦良捉住,銀色的小瓶子轉(zhuǎn)移到了她手里。
“你若是不想用可以扔掉。”說罷趙亦良也不等她反應,頭也不回的直接進了屋,好像他才是受氣的那個一樣。
第二日,周嵐韻先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接了封信函后,日常灑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