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說不騙他就不騙他,說爛可能就是真的爛。
原本滿臉饜足之色的荊寒章如遭雷擊,捂著胸口差點承受不住這樣的挫敗。
“行、行昱?”荊寒章聲音有點發(fā)抖,“什么爛?你說、說清楚啊?!?br/>
晏行昱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從被子里掙扎著伸出一小截滿是紅痕的手臂,在荊寒章手上拍了一下,有氣無力道:“外面有鴿子叫,魚息有要事尋我,你去?!?br/>
他說完最后一個字,手一垂,徹底睡了過去。
荊寒章頹然坐在榻上看了晏行昱半晌,才垂頭喪氣地穿好衣裳出了房門。
魚息正坐在臺階上愁眉苦臉,時不時學(xué)兩聲鴿子叫,這應(yīng)該是蟄衛(wèi)和晏行昱的暗號。
荊寒章面無表情地走上前,道:“什么事?”
魚息忙站了起來,往門里看了看:“行昱呢?”
荊寒章默默磨牙:“你說呢?!”
看不出來嗎?!問問問!
魚息:“……”
魚息嗅到荊寒章身上隱約傳來他調(diào)配的藥膏香,知道兩人事兒肯定成了,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荊寒章這么大火氣,明明都吃上了鹿怎么還是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魚息耐著性子道:“我有事找行昱?!?br/>
“什么事直接和我說就好?!鼻G寒章極其不耐煩。
魚息想了想,既然晏行昱都將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攤開給荊寒章看,應(yīng)當(dāng)也是許了的,便將手中的信交給荊寒章。
“這是二皇子府的蟄衛(wèi)傳來的消息?!濒~息道,“二皇子在暗中聯(lián)系皇后和巡防營的副將,許是有大動作?!?br/>
荊寒章展開信掃了一眼,蹙眉道:“你們竟然能將蟄衛(wèi)安插到二皇子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