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昏睡兩日,清醒后手腳發(fā)軟,坐都坐不住。
阿滿端來藥要遞給晏行昱,晏行昱伸手一接,手軟得根本捧不住,微燙的藥直接灑在了榻上,若不是被褥夠厚,怕是會燙傷腿。
荊寒章本來在一旁看著,見狀直接怒道:“你就是這么伺候你家主子的?!”
阿滿連忙去收拾,眼圈都紅了。
晏行昱靠在軟枕上,神色懨懨,卻還是溫聲道:“沒事。”
荊寒章瞪他一眼,等到阿滿再換了一碗藥過來,他直接接過來,拿著勺子作勢要一勺勺喂藥。
阿滿在一旁噤若寒蟬。
一勺勺喂苦藥,如他公子所說,就是凌遲啊。
還不如“斬首”呢。
之前他喂藥時被晏行昱數(shù)落了一頓,這次七殿下喂……
阿滿還沒多想,就看到晏行昱像是飲蜜漿似的,面不改色將藥一勺勺喝下去了。
阿滿:“……”
荊寒章渾然不知自己對晏行昱施了什么酷刑,喂完了藥,又拿了顆蜜餞塞到他嘴里。
晏行昱乖乖窩在軟枕上吃蜜餞。
荊寒章知曉他一有意識就必須要弩,便拿過來阿滿在他病時摘下來的弩,熟練地往晏行昱手臂上綁。
“章岳之事,有人在背后指使?!鼻G寒章道,“在祭天大典之日做出此事的,八成是攝政王的舊部,父皇下令徹查,兩日卻沒查出什么?!?br/>
荊寒章沒覺得晏行昱是需要照顧的金絲雀,也沒避諱此事,將這兩日發(fā)生的事一一說了。
晏行昱臉頰鼓起一小塊,安靜地聽了一會,突然說:“原來他叫章岳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