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息所說的青樓和賞風(fēng)樓在同一條勾欄街幽巷里,往往都是花天酒地的紈绔子弟來尋歡作樂的地方。
晏行昱讓阿滿幫自己易了容,模樣和之前相差了不少,就算親爹娘在這里也完全認不出來。
晏行昱很滿意。
他穿了身天青衣衫,想了想還是忍著痛將荊寒章送他的發(fā)冠取了下來,省得暴露身份。
知道要去聽戲,晏行昱還特意將阿滿買的蜜餞裝在了錢袋里,打算等會聽戲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吃。
魚息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鼓起來的錢袋,艱難道:“小玉,算我求求你,等會進去了,你可千萬別把你錢袋里的東西拿出來。”
晏行昱疑惑道:“為什么?聽戲不讓吃蜜餞?”
魚息:“……”
魚息自作自受,揉了揉眉心,臉都綠幽幽的:“我怕丟人?!?br/>
晏行昱吃了一驚,不知道為什么聽戲吃個蜜餞就要被人嘲諷了,京都城的貴人都這么瞧不起人嗎?
土包子晏行昱受到了驚嚇。
魚息沒多解釋,帶著他慢條斯理地進去了。
晏行昱要跟上去,只是還沒走兩步,一旁突然有人沖過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
晏行昱本能要拿弩給這膽大包天的人一箭,只是身體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鼻子就先嗅到了那獨屬于荊寒章的蜜餞混合著軟玉草藥的清冽香氣。
晏行昱偏頭看去,果不其然,抓著他的人正是荊寒章。
荊寒章臉都綠了,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里往外蹦:“晏、行、昱!”
晏行昱眼睛一亮:“殿下,您認出我了?”
荊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