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寒章前所未有地發(fā)了一頓脾氣,寢殿中所有宮人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伏在地上,唯恐被暴怒的七皇子一劍砍了。
江楓華都噤若寒蟬,壯著膽子:“殿下,您……”
荊寒章眸瞳幾乎縮成一個點(diǎn),冷冷道:“備馬?!?br/>
江楓華一愣:“可是一刻鐘后便要去南書房……”
荊寒章視線森寒看了他一眼,讓江楓華渾身一抖,連忙道:“是?!?br/>
荊寒章膽子極大,哪怕在宮中都要肆無忌憚地縱馬,巡查的侍衛(wèi)也不敢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駕馬出了宮。
片刻后,他孤身一人來到了相府。
晏戟已經(jīng)去上朝,趙伯認(rèn)出七皇子,嚇得忙前來行禮。
荊寒章看都沒看其他人,渾身殺氣騰騰地循著昨日的路沖去了晏行昱的住處。
昨日雪大,晏行昱明里極不受寵,下人們也慣會看主人臉色,掃雪時只是隨意掃了幾下,連路都沒掃出來。
荊寒章沉著臉踩著雪一步步走到偏院,怒氣沖沖地一腳踹開了破舊的門。
那門前些日子剛被晏為明踹壞過一次,現(xiàn)在又遭了毒腳。
荊寒章腰間別著刀,滿臉戾氣地沖進(jìn)了房中。
“晏行昱!”
他一進(jìn)去,就被滿屋子的藥味撲了滿臉。
阿滿滿臉慌張地跑出來,看到他突然一愣。
荊寒章一看到阿滿,臉都綠了。
昨晚,就是這個混賬孩子將渾身無力的自己按在榻上,一勺一勺地灌那苦得讓人三魂六魄都要升天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