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蕭明映家能夠做成現(xiàn)在這樣真得是當(dāng)之無愧,在山頂建溫泉館實在是一項費錢費心又費力的巨大工程,泉南山海拔并不算低,泉城的山也很少有山頂?shù)奶烊粶厝?泉水必須由下引上來。
雖說很費心力,但是若是能在山頂建成這樣一個溫泉館,絕對會是個撈錢窟,很多人愿意來山頂看日出,但是怕趕不上就會前一天晚上趕來,山頂溫度低,這樣一個溫泉館無疑是雪中送炭,因此溫泉館一年四季生意興隆。
幾人爬上來時天色還早,太陽已經(jīng)落下去,但是還能依稀看得見天光,除了周豪和蕭明映,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一進門就被這古色古香的建筑風(fēng)格吸引,陳茍是美術(shù)系,對于建筑風(fēng)格也有所研究,忍不住張嘴就夸。
林辭這才算注意到,明明都是蕭氏的產(chǎn)業(yè),山腰的酒店和山頂?shù)臏厝^看上去卻是兩種風(fēng)格,酒店采用張揚奢華的裝飾,每一個角落都透出一種大氣的金碧輝煌來,地板用的是意大利進口水紋瓷,走上去如同照鏡子,而不管是大堂還是每層樓的吊燈,全是花瓣形狀的水晶燈,橙黃的顏色使得整個酒店在奢華中透出一股溫馨,讓人感覺舒適。而溫泉館又是與之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門口并不大,是左右推拉的柵欄木門,門前飄下來一塊粗白簾遮擋,上面印一個類似于繁體的湯字,進去以后也是木質(zhì)地板,到處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的木香味,湯池里的沐浴味從后面飄進來,讓林辭感覺前所未有的舒心。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經(jīng)商頭腦果然比他們這些人高出好幾百倍,有遠(yuǎn)見有計劃。
林辭感嘆之余又覺得哪里說不上來的怪異,明明可以在家坐享其成,明明可以動動手指就能一生無憂,可蕭明映為什么還要上警校,考警察?不說警察有多難考,就算考上每天現(xiàn)場出警更是危險重重,聽陳茍說警察一年到頭都沒幾天休息,有時候案子太多,一天還要當(dāng)成三天來用。
心里的疑問也來越強,林辭對蕭明映的疑惑也越來越大,他甚至覺得蕭明映這種周身散發(fā)出的冷淡客氣和與之格格不入的狠戾痞氣和他想要當(dāng)警察的想法脫不開關(guān)系,這些懷疑在林辭心間來回穿梭,像一團破布堵在心口上,不上不下,噎得難受。
但是他有沒資格開口去問,林辭清晰地發(fā)現(xiàn)兩人的交集是由那塊玉石牽扯的,他既想要保持現(xiàn)狀,又想要打破只有玉石拉扯的這一條脆弱的路,但是林辭又害怕自己真的開口問出來,越界之后,就連這條脆弱不堪的路都無法保持。
“想什么呢?”蕭明映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他旁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溫泉館還沒開始上人,此刻大廳這里只有他們和一群來玩的姑娘,周豪他們正憑房卡領(lǐng)牌子,蕭明映第一個領(lǐng)過來,抓起林辭的手把牌子放他掌心里,林辭被他拉回神,垂眸看看手掌的木牌,一個富有藝術(shù)的“男”字刻在牌面上?!麚u頭,又看看陳茍他們,就是不看蕭明映。
他有些害怕,害怕更進一步,甚至害怕他最初的想法實現(xiàn)。
蕭明映看著他的模樣挑挑眉,沒說話。
周豪他們也換完了,該那群小姑娘,看上去都不算大,也是群大學(xué)生,一個個身材高挑,模樣精巧,看上去像是播音和表演專業(yè)的,正臉紅害羞地盯住蕭明映,周豪和薛之奇竊竊私語。
“看見沒有。”周豪自然也是注意到他們,走到蕭明映身邊拿胳膊肘戳蕭明映,眼神在那些正換牌子的姑娘身上停留一瞬,又轉(zhuǎn)回來瞧蕭明映,小聲說:“咱有眼福了。”
其實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奈何姑娘們不看他們。
“現(xiàn)在的老妹兒真會挑,光看有錢人,都不喜歡寸頭型男了嗎?”宋曉寶有些酸,小聲在薛之奇身邊嘀咕,末了還呼啦自己扎人的頭刺兒。
貝殊白他一眼,無情反駁:“就你還型男,人薛之奇這樣的才能算型男,你頂多一寸頭。”
沒姑娘看就算了,還被兄弟罵,宋曉寶委屈又憤懣抬頭看薛之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