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川年齡雖然比沈蔻小三歲,但身高早已越過她一個頭。
“我可見著你好幾次從那男人車上下來了,每次不是奔馳就是賓利。”
江易川不憋好話,臉色繃起來,語氣嘲諷,“怎么,認你爸的朋友做‘干爹’了,每次給你多少???”
“江易川!”
這話太過直接赤-裸,沈蔻倏地抬頭怒視他,推著行李箱的手也緊緊扣住把手。
她眼神釘在他臉上,一字一句地反駁:“你自己齷齪可以,別把別人也想得那么不堪!”
江易川看著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仍舊吊兒郎當?shù)模骸斑@就聽不得了?”
手指著剛剛汽車絕塵而去的方向,“先別說他有沒有家庭兒女,就說像這種事業(yè)有成的中年男人,愛好之一就是玩弄像你這樣的小女生。”
“我也只是提醒你?!彼麑λ难壑械男邜酪暥灰?斂了方才的不正經,語氣半勸半嘲
“男人永遠都愛年輕漂亮的,玩膩了就棄,最后可別傷心又傷身?!?br/>
他見她那日從家里淋雨跑出來,本是有些擔心,可今日看見她又從她爸那朋友的豪車上下來,只覺得諷刺至極。
前腳從破舊樓區(qū)里走出來,后腳就踏進豪車別墅,這其中彎繞,不難引他往皮肉交易上想。
沈蔻氣得說不出話來,胸膛一下一下起伏。
心跳亂得很,她身板抖得厲害,不知道是他哪句話狠狠中傷了自己。
這些問題她何嘗沒有私下里小心臆測過,歡喜雀躍可以體面美好,即使走了末路、撞了南墻,她也總是習慣在遐想中給自己劃定灑脫的結局。
又想起陸同塵這幾日的避而不見……
沈蔻越走越快,最后幾乎是一路小跑到宿舍樓下,她一手撐著箱子,躬下身喘氣,血氣上涌到頭頂,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開學后正式進入高三,沈蔻被江易川那些話刺激得不輕,一連好幾天上課神情懨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