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條船上,孫謀始終在看著這一切,仿佛濁洋清流的霧氣擋不住他的視線。他很清楚,雖然在濁洋清流的腹地救下來一些人,并且在此處出手幫助他們對付溫天裘的殺手,但是還不足以改變夜鶯在大家心中的印象。
當然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讓人們改變對夜鶯的誤解。恰恰相反,這樣才是他喜聞樂見的。
所以此刻他不能以兄長的身份見何少離,那樣只會讓何少離陷入無窮無盡的危險當中。他也不能以善良正義的身份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要留給天下人的,永遠都是神秘莫測,甚至是十惡不赦的印象。
“你在等司馬杰的五萬楚軍還是李輝年的五萬鎮(zhèn)北軍?”仿佛聽見了溫天裘的心聲,欒步城大聲問道。
“你什么意思?”溫天裘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司馬杰也好,李輝年也罷,他們都來不了了!”欒步城再次說道。
“你說什么?”溫天裘一驚,冷聲問道。
“算算時間,他們此刻已經(jīng)刀兵相向了,你還是想想自己怎么收場吧!”
司馬杰這孩子向來驕傲自滿,一定是中了別人的計。溫天裘倒也是果斷之人,想到此處,打出一記血魔手,轉(zhuǎn)頭便走。他很清楚,既然軍隊一時來不了,他在此處已經(jīng)意義不大,還是就此離開從長計議為上。
“想走?”
溫天裘一個閃身便飛出十丈遠,剛一現(xiàn)身,便有一道冷光向他迎面劈來!溫天裘急忙御出月牙鉤擋在身前。他后退半步然后向前看去。只見一個衣著華麗,瘦弱不堪的青年從薄霧之中走了出來,此人正是孫謀。
“別走了,留下來吧!”
孫謀邊走說邊道,那語氣,仿佛是對難得一見的朋友到訪卻不吃飯就要走時說的話一般。
“你是何人?”溫天裘喝問道。
“你不是為夜鶯而來嗎,如今夜鶯就在這里,你打算如何?”孫謀一擺手,微笑著說道。
“夜鶯?哼!尹老鬼來了嗎?讓他出來與老夫一戰(zhàn),你?不行!”
孫謀神色自若,靜靜的站在那里,看樣子并不打算回答溫天裘的話,
溫天裘見狀,便不再多言,運轉(zhuǎn)內(nèi)力向?qū)O謀打出一記血魔手,此刻他并不想戀戰(zhàn),所以并沒有留手,直接使出了全力!孫謀看出了這一丈多高的魔手的強悍,不敢小覷,匯聚全部的內(nèi)力在運蟬之上,只見運蟬高頻抖動,刀面泛起了刺眼的光芒,他用力一揮,一道一人多高的月牙刀芒劃著水面向魔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