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樓閣內(nèi),對坐的月華仙尊與怡情仙尊眉目舒展,二人已下百手棋,像是兩尊雕塑,一動不動。
怡情仙尊喜紅裙,在任何場合都只穿紅裙,下人們遠(yuǎn)遠(yuǎn)看去,那紅色的身影一動,忽的出聲,嬌聲笑道:“姐姐,我輸了?!?br/>
月華仙尊輕輕笑道:“怡情,你落子太快了。劍是越快越好,棋嘛,自然是要慢慢來。”
怡情仙尊眉目低垂,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她說的是棋,還是妻呢。
旋即月華仙尊舒展的眉頭忽然一皺,道:“我那徒弟不知禮節(jié),給你添麻煩了?!?br/>
怡情仙尊玉手輕擺,道:“這虹山雷塔,最高也不過化圣境,是對外開放的?!?br/>
月華仙尊將棋盤上的白子收在棋碗中,委婉道:“我說的是三天前的事?!?br/>
怡情仙尊把玩著搭在雪白香肩上的波浪發(fā)梢,輕輕笑道:“是我的女不知禮節(jié),還技不如人,該是我給你道歉。
姐姐,我們再來一局?”
......
呼。
流泉飛鳥,仙霧繚繞。
姬長生凌空傲立在玉拱橋的上方,少女一呼一吸間,鼻尖處隱約可見凝形的靈氣白線,一直流入到下丹田,而后在緩緩的吐出。
少女身穿白袍,左胸前秀著蜀山二字,為了不太出挑,唐守一執(zhí)意將自己在水云劍谷的服裝借給姬長生穿。
袖袍緊密貼合著肌膚,還散發(fā)著唐守一獨有的氣息,只是因為身高原因,這白袍的長度對姬長生而言不是很合身。
在這諾大的紅薯橋上,與她站在同一起跑線的,有足足幾百道身影。
而他們之中,能成功跨過紅薯橋的,按照往年的比例,只有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