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怔怔盯著面前插入鼓中的長劍,晨光揮灑,落于劍鋒,散開刺目的光。
順著鋒芒的劍光,看到遠處的少女,宛如被光暈包裹,看不真切。
秦嘯的心一陣陣下沉,先前只是見著君辭出手,方才親自交手后,秦嘯才知道君辭的武藝有多強盛,他引以為傲的武藝,在君辭面前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
看秦嘯望著自己的模樣失魂落魄,君辭反思自己是不是將這少年的傲氣壓制得太狠?
于是乎君辭忍不住安穩(wěn)一句:“秦幢主武藝不俗,以你之齡,有如此造詣,他日必成大器?!?br/>
她的話音一落,秦嘯面色突然扭曲了一下,好半晌才咬牙道:“多謝將軍夸贊,若末將未曾記錯,將軍比末將還年少!”
秦嘯今年十七,君辭十五。
意識到秦嘯的怒氣來自于何處,合著以為自己是明褒暗貶,君辭也懶得解釋:“秦幢主,我于習武之道天賦卓絕,當世罕見,非常人可比。”
這可不是君辭自夸,是她恩師的原話,信與不信,就由秦嘯自己決定。
秦嘯當然不信,甚至覺著怎會有人如此厚顏無恥自吹自己是天才!
見人緩過來,君辭也懶得理會他,面對眾人問:“可還有人打擂?”
這一次再沒有人應聲,畢竟營地里能打的都上了臺,包括趙醇這個早早向?qū)④娛竞弥?,都沒有在將軍手下走過一招。
秦嘯這些有權有勢之人不提,總之看到君辭的將整個軍營軍官都這么輕輕松松打落的人,無一不對君辭從心底開始敬畏。
前幾日的不服與別扭盡去,甚至不敢接觸君辭的目光。
很滿意這場擂臺帶來的效果,君辭唇邊牽動的那一抹笑容倏地落下:“既如此,打擂畢。你們便好生準備一番,明日領罰?!?br/>
許多人這才從今日一場場酣暢淋漓的回過神,他們身上還背負著一百到三十軍棍沒有領呢!
若說三日前君辭給他們施罰他們心里還有怨恨與不甘,這下子再不敢生出一絲反抗的情緒。
丟下一句話,君辭大步而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