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臣的音量不高不低,引得人紛紛投來目光,恰好這個時候應無臣伸了伸手,本只有半截指頭露在袖袍之外,此刻袖口縮至手腕,而他的指頭恰好與君辭相碰。
不明緣由之人,聽了他方才之言再一看,就好似君辭伸了手指勾他手指,被他避開。
君辭:……
對上一道道心思各異的目光,君辭連張口解釋的力氣都沒了,她往一旁邁開一步,拉開與應無臣的距離。
反而更有欲蓋彌彰之意。
心思最為純粹的韓峰一臉“深懂少男少女情趣”的模樣,更是令君辭郁卒!
若非她一心想要退親,她就讓應無臣看一看,什么叫閨房之樂!
這般作想,君辭便忍不住看向應無臣,從頭到腳上下打量,發(fā)現(xiàn)這身姿挺拔,姿態(tài)清雅,容色無雙的男人,便是真被她得了手,她也不吃虧。
原本以為君辭會乖覺,不曾想她人是乖乖遠離他了,可眼神卻……像極了采花賊看貌美女郎一般不干凈!
應無臣覺著自己給她的教訓還不夠,正要發(fā)作,君辭已經(jīng)收回了目光,且好似他患了傳人的惡疾一般,跳得更遠。
倒不是君辭察覺到應無臣的不愉,也不是畏懼這個,而是想到她若是與應無臣有了孩子,且不說君家搶不過應氏,只說她阿耶都得摁著她的頭成婚。
她需得為君氏延續(xù)血脈,但她孩子的阿耶絕不能是應無臣。
君辭思緒飛了一圈,大丞相府也搜查完畢,太守府與羽林衛(wèi)都空手而歸。
“九公子,可否給老夫一個交代?”周榮當即質(zhì)問應無臣。
“丞相。”應無臣唇畔有若有似無的笑,“家仆從不虛言,既說見人入貴府,必然是真,至于此人是否與丞相無關,又是否刻意遁入相府,在下與家仆便不得而知?!?br/>
君辭掃了一眼院子里的羽林衛(wèi),她對人數(shù)極其敏感:“似乎,少了一個人。”
軍隊三十人一伍,也能超出三十人不超出六十人,但絕不能低于三十人,陛下命羽林衛(wèi)郎將派了兩伍人,不應當少于六十人才是。
周榮看了君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