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女為何喚你去?”巫錚等在營帳里,一看到秦嘯回來便問。
“她招惹了并州刺史……”秦嘯對巫錚也不隱瞞,將來龍去脈說一遍,“說元鐸會利用我來報復她。”
巫錚嗤笑出聲:“她這是挑撥離間吧?”
“或許是利用?!鼻貒[測過書冊,冷笑道。
“利用?”
“我若信以為真,或心中憂慮,自會派人替她盯著元府一舉一動?!鼻貒[道。
巫錚恍然:“君家女頗有心機?!?br/>
“若無點成算,你我現(xiàn)在能躺在這里看這?”秦嘯揚了揚手中的書冊。
巫錚想一想也是,君家女心眼子不少。
君辭才不會理會這些在京師金屋里長大的貴公子那一份無知的天真,她有很多事情要開始忙,幾乎一整日都沒有離開過營帳,吃食都是陳腯掐著點送來。
奮筆疾書了一整日,案幾上高高一摞,擱下筆她揉了揉僵直的脖頸,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活動一番:“明日識旗考校之后,我恐要離軍短則三日,多則五日?!?br/>
“哦。”陳腯已經(jīng)習慣了君辭時不時失蹤。
在漠北的時候,她有時能不見三五個月。大將軍責問起來,也找不到她人。
他沒少因為看顧不力,被大將軍責罰,不過阿辭會補償香噴噴的雞腿,挨板子也無妨,反正他皮粗肉厚。
“那軍中怎么辦?”他可看守不了。
“我會尋個人來看著。”君辭唇角高高揚起。
陳腯時而靈光時而愚鈍的腦子,霎時精明起來:“九郎君。”
君辭笑意一僵:“你,這個月雞腿扣三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