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烏眸靜靜看著她,片刻之后,他才伸手取過,指尖托著看了看,他才將之戴在了右手的拇指上,出奇地合適,不大不小。
“我就知它適合你?!本o滿意地飛了飛眉,得意道,“我這酬勞也付了,謝禮也給了,應(yīng)家阿兄日后可莫要說我過河拆橋,翻臉無情?!?br/>
應(yīng)無臣沒有說話,低眉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
君辭也不理他,陳腯和子一端了溫熱的吃食上來,君辭在寨子里用了些,但騎了一個時辰的馬,兼之她又是個大胃王,君辭仍舊吃得風卷殘云。
等她一頓飯都吃完了,應(yīng)無臣還低頭不知在想什么,摩挲著扳指,君辭有些沉不住氣問:“九郎君可是覺著我的謝禮輕薄了?”
應(yīng)無臣抬首,唇畔有一抹淺淡的笑:“君家阿妹贈我之物,為何總有狐紋?是覺著我狡詐如狐?”
“為何會覺著狐貍只有狡猾?”君辭反問。
她的確覺著應(yīng)無臣城府極深,心思難測,但她從未想過用狐貍來比喻應(yīng)無臣的性子,她贈他銀狐,是因銀狐優(yōu)雅矜貴以及……美。
在她眼里,世間最美的動物,必然當屬狐,銀狐更是狐中之最。
“還有什么?”應(yīng)無臣問。
君辭自不會告知應(yīng)無臣她心中所想,這世間只怕沒有幾個兒郎愿意被人說貌美,她帶著艷色的唇輕啟:“神秘?!?br/>
“神秘?”
“對。”君辭頷首,“于我而言,九郎君就像終極罕見的銀狐,難覓其蹤,難窺其性,在古老的傳說中還富有傳奇的色彩?!?br/>
應(yīng)無臣聽著覺得有趣,烏眸蓄起笑意:“如此看來,君家阿妹對我甚是好奇?”
“自然?!本o大大方方承認,“我對所有看不透之人之物都好奇?!?br/>
“皆會一探其究?”
君辭狀若沉思后道:“也不盡然,我是個對危險極度敏銳之人,我若察覺有險,必會知難而退?!?br/>
“故而,時至今日,我仍未曾令君家阿妹感覺到危險?!睉?yīng)無臣了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