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要留下?”君辭不明就里,困惑地凝視著應(yīng)無臣,“我雖在武藝上自負(fù),卻也沒覺著陛下之事,離了我便無法破局?!?br/>
元猷的確處于弱勢,這兩年能夠夾縫中生存,活到現(xiàn)在,還是托了應(yīng)無臣的福,若非有當(dāng)年應(yīng)氏滅了周榮三千部曲,把周榮嚇得躲回了晉陽,元猷可能活不到今日。
但這一年元猷明顯有所成長,元猷亦不是坐以待斃之輩,他未嘗沒有想過找個機(jī)會,把周榮給除了,君臣之間,不死不休,她摻合什么?
除非元猷下令,讓她留下,君命不可違,她只得再另尋時機(jī)。
“是我狹隘,妄自揣度?!毙睦餁g喜的應(yīng)無臣忙溫聲認(rèn)錯。
這人眼角眉梢都飛揚(yáng)著一種神采,她能夠感覺到他很是歡喜,至于這歡喜的由來,她有些琢磨不透,索性也懶得去琢磨。
這些兒郎的心思,真是太難猜。
“只怕大丞相不只是將我支開?!彪y得有個機(jī)會對她下黑手,周榮應(yīng)當(dāng)不會放棄。
對此,應(yīng)無臣不置一詞,而是道:“周榮不會讓你去米倉山。”
“最有可能借故把我派到普樂去。”君辭莞爾。
逼著普樂王表忠心,關(guān)于宜昌郡主之事,周氏給普樂王的交代,必然一切都是她從中作梗,普樂王若是信任周氏,那么她去了普樂,就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來忠誠與信任。
如此一來,周榮還不用自己沾手,便是失了手,君辭要尋仇也是尋找普樂王。
“你若不愿去普樂,倒也容易。只需與高氏有些許往來?!睉?yīng)無臣出主意。
不需要多么頻繁的往來,或是多么親密的往來,周榮多疑,但凡知道君辭與高氏有可走動的跡象,就不會把君辭派到樂普,周榮不會給君辭替元猷拉用高氏的機(jī)會。
自然,周榮亦不會信與他一樣狼子野心的高恣會真的投誠元猷,但他覺著高恣會借力打力,選擇暫時與元猷合作。
“不,我去樂普?!本o鳳眸劃過一抹暗芒,“去了樂普,大丞相才能安心,我也少了些眼睛盯著?!?br/>
她若是引起周榮猜忌她與高氏有往來,周榮會更加緊盯著她。
不若遂了周榮的愿,由他把自己安排過去,交到普樂王手里,他才會少派些人盯著她,而是多派人盯著普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