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述他們此次剿匪的過程時(shí),巫錚口若懸河,君辭全程認(rèn)真聽著,余光偶爾瞥了立在一旁的趙醇一眼。
趙醇并沒有任何任何不悅,唇畔始終銜著一抹淺笑,笑意直達(dá)眼底,看來二人此次合作十分愉快,巫錚講到一些自己出的主意時(shí),趙醇也會(huì)下意識配合著頷首。
整個(gè)過程,趙醇幾乎很少插言,除非巫錚有重要的疏漏,趙醇才會(huì)適當(dāng)補(bǔ)充一句,更是沒有半句反駁的話語。
“將軍,我們這次贏得是否精彩?”說完,巫錚就忍不住求贊揚(yáng)。
君辭看著他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向秦嘯等人:“你們也聽了一遍,不如說說你們所見?!?br/>
霍清渠、秦嘯包括柳城等都是面面相覷,不愿發(fā)言。
巫錚再大大咧咧也知道,他們必然是有些其他想法才會(huì)緘口不言。
“將軍喚我們來,其用意絕非是讓你們來聽我們吹噓戰(zhàn)績,請你們?yōu)槲覀兒炔??!蔽族P快人快語,“你們有何指教盡管一一道來,我們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日后更是要一同并肩作戰(zhàn),出生入死。赳赳兒郎,何故忸怩?
若你們所言確為高見,我與趙兄長自當(dāng)引以為戒,虛心接納,指不定日后還能救命?!?br/>
“三郎所言甚是,還請幾位不吝賜教?!壁w醇立馬附和。
巫錚在家中行三,唯有親近認(rèn)可之人,可喚他三郎。
君辭聽著二人的互稱,才發(fā)覺這二人出去打劫一遭,不但沒有了素日里的生疏客氣,反而真正稱兄道弟起來。
“他們都言盡于此,你們還有什么好顧忌?”君辭抓起一個(gè)酒囊,坐到一側(cè),撥開塞子,仰頭喝起來。
北朝軍中,解渴之物只有水與酒,沒滋沒味的白水自然不得君辭歡喜。
霍清渠也撥開隨身帶著的土褐色木葫蘆,讓出了位置,到君辭身側(cè)落座,一副洗耳傾聽的模樣。
大家這副模樣把巫錚和趙醇急得抓耳撓腮,又不好催促。
秦嘯左看看右看看:“諸位都不愿先開口,我便拋磚引玉,說一說我之拙見,請諸位指正?!?br/>
向著眾人左右抱了抱手,秦嘯才對著巫錚與趙醇道:“方才你們言不知匪窩人數(shù)幾何,故此派人佯裝富家子孫,帶著家中奴仆佯做打獵迷路,深夜不慎誤入匪寨之地。以期露富引得賊匪貪婪,將人綁至匪寨,最后里應(yīng)外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