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辭明顯已經(jīng)知道糧餉的藏匿地,現(xiàn)在就是要確認(rèn)一下,普樂王是否有后招,這個宅子有沒有被動手腳。
若是沒有被動手腳,就在普樂王名下,亦或者與普樂王脫不了關(guān)系,君辭必然要鬧大,令人人皆知普樂王監(jiān)守自盜,陷害她這個忠良。
普樂王要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
若是動了手腳,藏匿糧餉的宅院在旁人名下,這個被普樂王舍棄的人,就會在君辭的躥使下倒戈相向,普樂王必將損失慘重。
無論如何,普樂王想要討到好是絕無可能。
這不就是與君辭為敵,等于自尋死路?
赫連躍不愿與君辭為敵,且早在對君辭拔除朱鵬之事置若罔聞時,他們便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郡都尉且等一日,一日之內(nèi),必有回音。”
君辭抱謝過,沒有久留,她和赫連躍接觸久了,只會把普樂王的目光引到赫連躍的身上,即便現(xiàn)在普樂王也沒有對赫連躍放松緊惕,可若再嚴(yán)密一些,只怕赫連躍也不好行事。
在街上恰到好處把行蹤泄露給滿街尋找她的眼線,由著他們盯著自己回了驛站。
她回了驛站后便再也未曾離去,巫錚與趙醇無頭蒼蠅似的一通絞盡腦汁想法子無果后,也在夜深深沉之際,垂頭喪氣回了驛站。
兩人推開君辭房門前還是一臉沉郁,關(guān)上門之后,便急急奔到君辭身邊。
君辭正坐在桌前,桌上擺著古董羹,銅制的小鍋在爐上咕咚咕咚沸騰,她捏著長箸,將牛羊雞魚等肉片扔入鍋內(nèi),香氣隨著撲騰開的熱霧彌漫整個屋子。
在外走了一整日的巫錚與趙醇肚子忍不住咕嚕咕嚕叫起。
兩人都面露尷尬之色。
“過來坐,一起食用?!本o叮囑一聲,放下手中夾了生肉的長箸,提起自己的雙箸,夾起一片微卷的牛肉,大快朵頤。
巫錚二人咽了咽口水,顧不得其它,躥過去在君辭一左一右落座,抓起雙箸,也不挑什么肉,亦不管是否熟了,撈到什么吃什么。
瞧著二人狼吞虎咽,君辭也沒有半點嫌惡,見得實在是太多了,軍中兒郎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