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愔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給弓上弦了,李承乾一巴掌打掉李愔的手說“誰教你的隨便給弓上弦?除非是備戰(zhàn),否則不能給弓一直上弦,基礎(chǔ)的都不知道,還玩弓呢?”
李愔不滿道“皇兄啊,咱們是皇子,難道還差一兩個弓錢?這么省干什么?”
李承乾輕哼一聲,指了指車廂上的弓。
看到這張弓,李愔頓時驚訝起來。不同于普通的弓,這把弓弓體雕刻的格外精美,通體漆黑,忽然一體,看不到一點的毛刺。
情不自禁的將弓拿起來,李愔試著掰了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讓弓稍微彎曲一點。這,這應(yīng)該是一把五石以上的寶弓??!雖然垂涎,但是李愔卻很有自知之明。他現(xiàn)在也只是勉強駕馭四石弓而已,五石弓,想想就行。
情不自禁的撫摸著弓,李愔道“皇兄,您這個弓是哪位工匠制造的?能不能給臣弟也造一把?”
從李愔手里搶過弓,李承乾哼了一聲“你還是算了吧,這張弓跟父皇的黑巨弓一樣,是前隋傳奇弓匠弓老制作的,弓老已經(jīng)隱退多年,孤上門邀請了十幾次,人家才看在孤當(dāng)初給江淮百姓捐款無數(shù)的份上,破戒出手了。這把弓,足足制作了幾年的時間,期間不知道廢了多少張。在孤之后,河間王也曾上門請求,結(jié)果硬生生被罵出了門外。你們覺得,自己的德行能給河間王叔相比?”
李愔搖了搖頭。
“這樣的一張弓,你覺得損壞了怎么樣?不管是父皇還是我,亦或是耿國公馮盎,只要是射箭出名的人,誰沒有一把像老婆似的弓?李愔,哥哥告訴你,弓何人之間也是需要磨合的,一把稱心如意的弓,甚至能讓你的技術(shù)再提升一點點。”
李愔雖然點頭,但卻迷惑道“皇兄,那按照您的說法,您現(xiàn)在能跟父皇還有耿國公馮盎相提并論了?”
言語中,充滿了不相信的味道。
面對李愔的質(zhì)疑,李承乾只是笑而不語。
實力這東西,自己知道就好了,干嘛非得傳的人盡皆知?至少在李承乾看來,盡管皇帝老爹和馮盎的箭術(shù)確實堪稱舉世無雙,但是他們的名聲都是被人吹出來的?;实劾系v橫戰(zhàn)場所向無敵,馮盎三箭定嶺南,正是因為這樣的事跡,才傳開了他們的名聲。單純論射箭技術(shù),李承乾已經(jīng)有自信能達到這倆人的程度了。再過幾年,那就直接超越了。不只是馮盎,就連皇帝恐怕都玩不動自己的弓嘍!
馬車只是行駛到一處靠近秦嶺的村莊,就停了下來。此時,太陽已經(jīng)西斜,雖然親率所有人都帶著單人過夜的家伙事兒,但是進山過夜就太折磨人了。這不是統(tǒng)兵作戰(zhàn),沒有過州府而不入的規(guī)矩。
才下馬車,就看到馬車前跪了一地的人,李承乾驚訝之余,但還是在這群人里找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劉楊!
這么多年過去了,劉楊還是那副干瘦的樣子,之前看起來像是過兩年就要進棺材了,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那個樣子。
跳下馬車,李承乾不滿道“這是干什么?劉寨長,雖說許久不見吧,也不至于這么迎接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