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夜拿起床邊搭的襯衣套在身上起身,長度剛好遮住大腿,曖昧的痕跡自里蜿蜒向下,地上鋪了厚實的地毯赤著腳并不涼,真空的感覺讓他難得有了點后知后覺的羞恥,也不知道是沈敘之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有合適他穿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也早就沒了蹤影。
在浴室洗漱完了出來,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手里拿著衣服的沈敘之就跟言夜打了個照面,黑色的碎發(fā)被水打濕乖巧的貼在額頭上,眸子瀲滟,唇瓣微腫呈現(xiàn)出嫣紅的色澤,身上穿著他的白襯衫,沒系好的扣子敞出大片細(xì)膩的肌膚,紅痕灼眼,衣服的長度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卻比不遮還要惹人遐想。
他抓著衣服的手指緊了緊,眸色暗沉喉結(jié)滾動,臥室的門在身后關(guān)上遮住了一室春色。
白襯衫剛穿上沒幾分鐘就宣告下崗,淚眼朦朧間言夜看著地上被撕裂的布料還有心情想著沈敘之這襯衫質(zhì)量好像不太好,一時的分心被身后的人察覺,換來更深的力度當(dāng)作懲罰,他難耐的哼著,隱約間好像聽見沈敘之問了句:“我是誰?”
他自顧自的問了一句,也不要他回答,剛張嘴就被堵住了唇,反復(fù)碾磨直到麻的說不出話,期間電話鈴響了幾次,言夜無暇顧及,沈敘之瞄了一眼來電顯示,俯身在他耳邊輕聲問道:“王博陽的電話,你要接嗎?”
言夜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一雙眼睛濕淋淋的看著他,他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半晌又重新掀起一輪風(fēng)暴。
最后言夜累的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身上沾滿了沈敘之的味道,那人終于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他,抱著他去浴室里清洗,言夜像個大型娃娃一般任人隨意擺弄,沈敘之沒有半點不耐仔仔細(xì)細(xì)的為他清理。
“跟了我?”沈敘之手上動作不停,仿佛在說什么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他知道自己趁著這時候提出來有些趁人之危了,言夜累的腦子現(xiàn)在可能都不太清醒,但是有些東西,擁有了第一次就會想擁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他永遠(yuǎn)的所屬權(quán)。
言夜半闔著的眸子睜開,“沈總想包|養(yǎng)我?”
沈敘之頓了一下,包|養(yǎng)?怎么都行,“你答應(yīng)了之后王博陽的項目不會再出任何問題。”
言夜眸子微動,他沒感覺的沈敘之喜歡他,那就是只想睡他,但是他絲毫不在意中間的過程是怎樣的,他只在意最后的結(jié)果,“好啊。”
沈敘之抬起頭看他,被帶著水汽的唇落下一吻,始作俑者半倚在浴缸邊上瞇著眼睛笑,“那除了這個,我還有什么好處嗎?”
沈敘之把他抱出來,“你想要什么?”
言夜手臂勾著他的脖子,佯裝想了想,才道:“我要住到這兒來,還要用你的卡?!贝蟾啪褪沁@樣吧,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差不了太多。
沈敘之微微挑眉,他倒也見過生意上那些老板帶出來的小情兒,據(jù)他所知,哪個老板也不會把人往家里帶,只會在外邊租個房子養(yǎng)著,這人是不情愿故意這么要求呢還是真的這么想?不過倒也無所謂,放在身邊養(yǎng)著也不錯,點點頭道:“好?!?br/>
回到臥室把他放在床上,沈敘之看他慘兮兮的樣子索性不讓他下樓了,自己下了樓把飯菜熱了端上來,言夜拿著勺子喝了一口粥,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又勉強咽下去不肯再喝了,雖然自己竟是吃些方便面,但嘴巴叼得很,碰著不合心意的東西寧愿去吃方便面,挑食的不行。
沈敘之坐在床邊問道:“不合胃口?”
言夜糾結(jié)著該不該說實話,說了沈敘之會不會嫌麻煩,肚子里傳來反抗的聲音,他還是決定不委屈自己的胃,“我不吃胡蘿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