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立時便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和那老家伙一起出城的不是你?”
邵曦調(diào)侃道:“怎么?嚴松大人這是想追到青山城去,把那青山郡守也殺掉,換個更大的官兒做做?”
嚴松聽到邵曦直呼其名,當即也是一愣。
周圍的捕快衙役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從前任縣令時便留任的老人,此時聽到邵曦把他們的趙大人稱為嚴松,也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沒錯,兄弟們!你們眼前的這個趙大人,其實就是萬青山的匪首嚴松。
“半年前截殺了真正來我們?nèi)f縣上任的趙田榮大人,冒名頂替做了我們的縣令,私下里卻在指揮他手底下的賊匪殺人越貨,禍亂百姓。
“那趙小姐便是人證,如今已被送往青山郡衙,想來郡里剿匪的兵馬也快要到了,兄弟們不要再被他蒙蔽,同我一起擒了這伙賊匪,為萬縣除害?!?br/>
邵曦回頭詫異地看了眼張沖,沒想到這家伙口才還可以,言語簡明扼要還極具煽動性。
嚴松一聽自己的老底被張沖揭了,頓時惱羞成怒。
大聲厲喝道:“張沖!你勾結(jié)賊匪闖入縣衙殺人擄人,如今還敢信口雌黃誣陷本官!你們都不要相信他,將他拿下重重有賞!”
話音落下,非但沒有看到眾衙役圍捕二人,反而大多都是愣在原地作觀望之態(tài)。
甚至有幾人此時已經(jīng)站在張沖身后,這個大出嚴松意料。
很多人觀望是有道理的。
一邊是上任了半年的縣令大人,一邊是在衙中當差多年的捕頭,而且跟他在一起的那位還是“敬承司”的大人。
這一時間沒搞清楚哪頭說的是真的,一旦幫錯了那可就是要掉腦袋了。
此時,站在張沖身后的那幾名捕頭開口說話了。
“不信張頭兒難道信你?你來這半年屁事兒沒干,盡忙著搜刮百姓,看你也不像個好人。張頭是跟我們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兄弟,他如何會騙我們?你定是個匪首嚴松?!?br/>
“就是,你來的這半年不是安排我們兄弟做苦差事,就是打板子。你自己安排進府衙的人一天吃香喝辣,囂張跋扈,根本就不像是當差的,倒還真像是一群土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