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見百里弈痛苦的神情,心一下子狠狠的抽痛起來,是的,她沒法安慰自己,她沒法不去管百里弈的死活,即使鐘離瑾真的很在意百里弈和莫北靜在一塊。
她心中想的都是氣話,此時此刻只剩心疼,于是鐘離瑾暫且隱瞞下自己的在意和難過,輕輕走到百里弈的面前。
“很疼嗎?”鐘離瑾看到百里弈的傷口,當下覺得有些自責,眼神滿是軟綿。
“不疼。”百里弈慘白著俊臉,嘴唇疼的抽搐,他卻還努力扯出一絲笑,對鐘離瑾安慰道,他確實不想讓鐘離瑾替他感到擔憂。
“你是傻子嗎?!辩婋x瑾心中五味雜陳,不再說話,動手撕開自己衣裙的一邊角料,被百里弈制止道,鐘離瑾知道百里弈心中所想,但固執(zhí)的撇開他的手,隨著“撕拉”一聲,腿邊上的一角被鐘離瑾決絕的扯掉。
“不要亂動?!辩婋x瑾執(zhí)著的臉讓百里弈動容,他眼神溫柔,癡癡的望著眼前一張秀臉的鐘離瑾,片刻才吐露出一句,“好。”
鐘離瑾熟練的替百里弈小心翼翼的包扎,生怕觸動到他的傷口引來疼痛,百里弈嘴角揚起一抹笑,但鐘離瑾并未察覺到,只專心致志的替百里弈包扎傷口。
彎彎繞繞幾圈后,確定鮮血不會再浸透布料的時候,鐘離瑾內(nèi)心的一顆大石頭才重重的移開,看來自己的包扎起作用了,血是止住了,這樣傷口也不容易感染,暫且延緩傷口的蔓延與增長。
百里弈此刻忽然抓住鐘離瑾的玉手,鐘離瑾不自在的抽離,這讓百里弈有些感到不自然。
鐘離瑾替百里弈包扎好傷口,就板著一張小臉兒離百里弈兩米開外的地方坐下,若有所思。
百里弈輕輕嘆了口氣,將眸子轉(zhuǎn)移到鐘離瑾清秀的臉上,問道,“你在氣我?”
鐘離瑾半抱著自己的身子蜷縮在地上,聽到百里弈問話,微微側(cè)了頭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了回去。
果然是了,百里弈心中不解,自己也有氣,瑾兒為何不回他的信,他感覺到有些疑惑且莫名其妙,對于瑾兒突然的疏離與冷漠,百里弈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刻同樣處在誤會之中的鐘離瑾心中也是同樣的問題,為什么弈他不回自己的信件呢?方才又看到他和莫北靜在一起,難道他真的移情莫北靜了嗎,不再愛自己了?鐘離瑾的眼神霧蒙蒙的,不說話,更是沉默。
“瑾兒,你為何,不回我信件?!卑倮镛倪t疑著,還是打破了僵局。
鐘離瑾聽到此話覺得很是奇怪,疑惑的皺著秀眉瞥向百里弈道,“我明明沒有收到你的信,你有給我寫信嗎?”
百里弈聽到這里,情緒有些激動,差點扯到傷口,鐘離瑾連忙半起身,見他無事,又板著臉坐了下去。
“瑾兒,瑾兒你相信我,我真的有給你寫信,我明明差人給你送過去了?!卑倮镛膯问治嬷乜冢胩稍诘厣?,將身子靠在巖石上,鐘離瑾此刻看到百里弈如此模樣,心中很是疼痛,但她倔強的不去關(guān)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