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賀容笑笑,一想也是,事情已過,何必庸人自擾。
“吁。”馬車驟然停下。
“怎么回事?”薛賀容被馬車的急停顛了一下,有些惱怒。
“夫人,有人攔道。”駕車的馬夫喊道。
“什么人那么大膽子,宋府的車馬也敢攔?”薛賀容叫道,起身掀簾而下,頗有一番別樣威勢。
“空青,你也下去替我瞧瞧?!彼握沓愿揽涨嗟馈?br/>
“是,小姐?!笨涨啻饝宦?,也隨之而下。
車廂里宋枕朝托腮坐著,癡癡望著車廂內(nèi)一角,不知為何,驀然又想起了那人的眼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胸間蕩開,只是轉(zhuǎn)瞬即逝。
“白衡……”她念起了那人的名字。
這白衡端的是巧合,前幾日剛回的帝京,這會子兒怎么又在這出現(xiàn)了?
“小姐,小姐……”車簾還未掀起,便聽見空青在叫喚。
“怎么了?探明是何人攔車了嗎?”宋枕朝坐起身,看著空青進來。
“探明了,是一群不知從何逃難而來的難民,攔了我們的車馬是要求討一些吃的?!笨涨嗳鐚嵎A報。
宋枕朝一聽難民二字便想到了之前所見的山匪,又是難民又是強盜的,這天下可不太平。只是想到山匪便又想起來白衡,宋枕朝有些疑惑,今兒怎么老是記起他,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怎得還如此不淡定。
宋枕朝有些惱怒,若不是那人取走自己的珠花,又怎會惹得自己那么久都心緒不寧。真是個登徒子!
她惡狠狠地在心里念了一遍。
“小姐,你怎么了?”空青喚道。
“嗯?啊,沒事沒事,我親自下去看看?!彼握沓f著,利索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