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李輕歌已經(jīng)從后世的記載和典籍中找到風(fēng)箏鬼殺人案的些微線索，提供給程素年。但捉拿一個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元兇，遠(yuǎn)沒李輕歌想象的那般順利。

    李輕歌慢吞吞嗦完了一碗粉，程素年那頭的消息是還在等。

    好消息是程素年近乎確定了殺人兇手。

    【桂中韋氏大族族長獨子有最大嫌疑，此人乖張，橫行鄉(xiāng)里，在知縣韋宏才著力興辦的學(xué)堂中，與崔家長子及五名苦主為同窗。平日里仗著世家旁系出身，欺凌同窗?！?br/>
    “校園霸凌？”李輕歌在酒足飯飽的困倦中提起了幾分精神，鄙夷這個世家旁系出身的疑犯，“不過是世家旁系罷了，聽起來就是跟權(quán)貴八竿子打不著的身份，也敢霸凌同學(xué)？”

    程素年又寫：【素年手下已跟上此人，若他動手，必能捉住現(xiàn)行?！?br/>
    李輕歌擔(dān)憂，【程大人，你把崔家兩個小子都放到高臺上，讓百姓監(jiān)督了，萬一這個什么族長的兒子他忌憚了，不動手了呢？】

    程素年回：【輕歌勿憂，素年會給他添一把柴火，好叫他覺得動手亦無后顧之憂?！?br/>
    李輕歌好奇，【怎么添啊？】

    程素年只神秘道：【輕歌坐等便是?！?br/>
    李輕歌“切”了一聲，“神神秘秘的?！?br/>
    眼見鄭建安給她打包的還有一碗綠豆沙，她吃得過飽，這樣甜膩的東西就不想下肚，又不愿意浪費。正巧拿來試試，要怎么才能給程素年。

    她記得她之前往銅鏡里打玩具槍、扔奇怪刀的時候，銅鏡都沒有阻礙，順順利利就過去了的。

    李輕歌在鏡上寫：【程大人，我請你吃綠豆沙?！?br/>
    李輕歌用的是兒童彩色筆，不知道是哪位兒童患者落在曹星河診室里頭的。劈叉了的粗筆頭不太好寫字，李輕歌盡量將字寫規(guī)矩工整，再小心翼翼把一次性紙碗裝的綠豆沙放在銅鏡上頭。

    銅鏡沒變化，紙碗沒下沉。

    李輕歌盯著五彩斑斕盡是現(xiàn)代詞匯的紙碗瞧了一會兒，視線飄到程素年剛才傳過來的碗，再想到在韋引鶴崖墓里，她用那只破碗裝的云南白藥粉就能傳過去。

    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