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先是沉默了幾秒,也勾起了唇角。聲音緩慢響起,朝他頷首道:“攝政王?!?br/>
趙鄺玨坐在高臺上,一身明黃的龍袍倒是顯得格外尷尬。他握拳咳嗽幾聲,成功吸引到了江都王的注意。
宋微歌聞音轉(zhuǎn)回頭,皺眉不解的看著他。這個皇上怎的了?她就是實實在在的打個招呼,怎么還有錯了?
趙鄺玨對上宋微歌犀利的眼神有些心虛,只得轉(zhuǎn)移了目光,瞪著下面的攝政王看,仿佛瞪出了一個窟窿。
尉遲旭先是疑惑起江都王的聲線,之后好笑,卻仍然拱手喚聲:“后宋國君。”他身形站的筆直,只是拜了拜手就放了下來。
趙鄺玨哼了一聲,沒說話。
一旁的慕凌淵卻不一樣了,身份有別,他微微撫身一拜,直了起來。
“將軍可是疲乏?怎不在府邸休息片刻?”趙鄺玨沒給尉遲旭好臉色看,轉(zhuǎn)而對慕凌淵問候起來。
攝政王也不顧,抬腳走到了高臺下站著的江都王的身邊去“敘舊”。這一幕,讓座上的國君回過神來,氣的發(fā)抖。奈何宋微歌又一個眼神止住了他,便扔下了摔文書過去的念頭。
“江都王,近日可好?”攝政王輕笑一聲,將目光從趙鄺玨的身上收回來。年輕氣盛,倒是當(dāng)了一個好君主,就是沉不住氣。
宋微歌微微瞄了兩眼,再次停頓了幾秒,面具下的紅唇勾了起來:“承蒙攝政王關(guān)心了,本王近日很好。”確實很好,各國對江都王虎視眈眈,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接近國宴,各國人士紛紛入城,就連王爺在外的幾大暗衛(wèi)也紛紛趕了回來。
“那就行?!蔽具t旭的目光暗了下來,靜靜注視著這位比自己低了一頭的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歌一愣,正要開口回話,高坐上的明黃服終于按耐不住,拍著大腿咧著嘴叫了起來:“攝政王!你不是有事要跟朕說嗎?逮著朕的江都王嘮什么磕!”
尉遲旭聞音抬起了頭,眼神鋒利地轉(zhuǎn)向了趙鄺玨,看得他緊抿起了嘴。
“本王想和國君的江都王敘敘舊,都不可以嗎?”
趙鄺玨喉嚨一滾,差點噎死。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位與先祁皇室其實沒半毛錢血緣關(guān)系的攝政王。這男人要有多危險就有多危險,宋微歌還嘲笑他一代國君沒半點膽量。
皇上呵呵點點頭,縮回了手,繼續(xù)和鎮(zhèn)國將軍交談。
慕凌淵自從江都王聲音響起,便不住的往那邊瞥。這就是江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