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秦武緩緩邁動步伐。他的步伐聲不是很大,但在這死寂的大殿上,他的步伐聲卻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他手上的長劍更是散發(fā)著森森寒光??謶秩缤彼阌咳臊R國這些滿朝文武的大腦,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不甘?!百t侄?!薄拔覀儍蓢g當真要走到這一步么??”也在這個時候。坐在王位之上的齊王建幽幽開口。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也充滿了不甘。齊國從建立之初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承幾百年了。他也不想齊國亡在他的手上。但現(xiàn)在的齊國已經(jīng)窮途末路了。他也早早的就向秦國表明了心意。只要秦國善待齊國的百姓和官員。他愿意帶領(lǐng)滿朝文武歸降秦國??扇缃窬瓦B歸降秦國也成了一個奢望。這小子太不近人情了。也太不懂得尊重人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一國之主。然而秦武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疤煜麓髣?,合久必分,久分必合,誅殺你們、統(tǒng)治你們也僅僅是為了順應大勢而已?!鼻匚涞穆曇衾淅漤懫?。他的目光仍然是那么的堅定。身為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他深知世家大族、各國權(quán)貴對社會的危害。這群人就是一群只知吸血而不知付出的人。對他們?nèi)蚀饶蔷褪菍ψ约簹埲?。在原有的歷史上,秦始皇嬴政一統(tǒng)天下之后,就是沒有對這些六國權(quán)貴動手,這也導致嬴政駕崩之后短短不到三十年的時間就被推翻了。但凡嬴政心狠一點,將這些六國貴族和六國王室后人殺個一干二凈,就算他駕崩了六國遺民也掀不起什么風浪,大秦更不會二世而亡。仁慈并不是一種錯。錯就錯在一國之君會對敵人產(chǎn)生仁慈。身居高位就要懂得取舍。齊王建慘然一笑,他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在王座之上,他的模樣也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fā),他的心氣似乎在這一刻磨平了。他看著秦武。暗暗握緊了拳頭。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秦王嬴政這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如此優(yōu)秀的儲君也讓他嫉妒得眼眶發(fā)紅。為什么秦國的血脈如此強大??為什么每一代秦王都是那么的優(yōu)秀??難不成上天當真眷顧秦國??難不成秦國就當真是天命所歸??齊王建很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認秦國還真就是天命所歸。自從商鞅變法以后。秦國的國力一日比一日強盛,更是繼此之后秦國的歷任秦王都是無比賢德。齊王建面色復雜的看著秦武。他的聲音充滿了不甘和無奈。“如果你的親人擋住了你前進的步伐?!薄澳阋惨庀峦赖睹??”“你還能像今日這般義正言辭?”秦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臉上也掛起了戲謔之色。“任何站在本公子對立面的人,任何試圖和本公子為敵的人,那么他們就不是我的親人?!薄八麄兪亲钃鯕v史大勢的罪人?!薄皩Υ锶吮竟右幌蚴菤⒅罂臁!鼻匚涞幕卮鸷軋远ā缀鯖]有任何的遲疑。也在他話語落下之后,齊王建深深地看了秦武一眼,同時內(nèi)心的那抹僥幸也徹底破滅了。他算是明白了。這狗東西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不僅僅不會放過他們。還會對齊國王室的那些血脈斬草除根。而他對此卻沒有任何辦法。畢竟齊國的兵力在這一戰(zhàn)中幾乎打光了。王宮內(nèi)的禁衛(wèi)軍也幾乎死絕了?!靶珠L?!薄澳惝斦嬉绱私^情嗎?”也在這個時候。大殿上響起一道幽怨的女聲。伴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一個女人站了出來。她的眼神很復雜。她的臉色很蒼白。而這道聲音的主人便是齊國的太子妃。同時她也是秦國的五公主嬴麗,不過早在幾年前嬴麗便被嬴政嫁到了齊國王室。就算嬴麗本身不愿意嫁到齊國,但在古代女人是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尤其是身為一國公主。在古代很多公主的婚姻都是君王拉攏大臣或者嫁入其它國家以達成政治聯(lián)盟的方式。這種現(xiàn)象在戰(zhàn)國時期很常見。甚至不夸張的說。戰(zhàn)國時期的這七個國家彼此之間都是親家。秦武緩緩轉(zhuǎn)身。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嬴麗的身上。隨即他嘆了一口氣?!拔迕??!薄澳阋惨驹谀阈珠L的對立面么?”雖然秦武在這十八年的時間里很是低調(diào),甚至可以說是深居簡出,但對于這些兄弟姐妹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他還真不想對嬴麗下手。如果對象換成胡亥或扶蘇,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但其他人他真下不去手?!澳阏具^來。”“為兄可以當做沒發(fā)生過?!鼻匚浣K究是心軟了。畢竟他也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嬴麗張了張嘴。雖然她也不想站在兄長的對立面。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不僅僅是秦國的五公主。她更是齊國的太子妃。她又怎么可能坐視自己的丈夫、孩子被兄長誅殺殆盡??她做不到!??!“兄長?!薄澳銊邮职伞!薄懊妹弥磺竽惴盼液⒆右粭l生路?!薄八麄兌际菬o辜的。”嬴麗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她知道自己的這個五哥斷絕人性。更有殺神之稱。和這樣的人講親情幾乎是沒有作用的。她知道只要她站了過去兄長是不會殺她的。但她無法目睹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死在自己的眼前,這樣對她內(nèi)心的折磨也太痛苦了。所以她寧愿用自己的命換自己的孩子一條生路,畢竟她的孩子年紀太小了。或許這個三哥可以網(wǎng)開一面呢?“壞人?。?!”“你不準傷害我的母妃!?。 薄澳稿悴灰ε??!薄拔視Wo你的!??!”也在這個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同時一個年幼的小孩張開了雙手,他擋在了嬴麗的身前,稚嫩的臉上滿是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