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渺滿臉竊喜:“陛下,臣知道當(dāng)日裸走朱雀門的是何人了!乃郭偕的仇人,當(dāng)初幾次三番阻他前程……”
穆昀祈睥睨其人一眼:“郭偕的仇人是景珩,況且……不是說那裸走之人當(dāng)日已掉入穢池溺斃了么?”
“這……也是?。 避髅鞊蠐项^,一臉納悶。
二人身后不遠(yuǎn)處,悄然駐足的兩人怒目相對(duì)。半晌,一人開口:“郭殿帥,久時(shí)未聚,今夜出外尋處一敘如何?”……
第二日,荀渺出門便聞一新聞:一早,兩蒙面裸身男子在南熏門外扭打作一團(tuán),二人身手矯捷,一時(shí)難分勝負(fù),后聽聞官差將至,才匆忙逃竄。
與此同時(shí)。
揉著酸痛的肩膀,邵景珩才到宮門前,迎面便見一熟悉身影,同樣一臉苦色揉著腰腹。二人錯(cuò)身,皆自冷哼。
邵景珩:“郭殿帥好城府,為達(dá)目的不惜以身為餌!”
郭偕冷笑:“我要不醉,你能喝那酒?”蹙蹙眉:可惜千算萬算,沒算到他竟動(dòng)用高手算計(jì)自己,半途由那幾個(gè)無用的下人手中將不省人事的自己劫走,好死不死,竟還與他被扔在同一片河灘……握握拳頭:“邵知府不厚道啊,郭某如何是備了條足以遮羞的布片與你,你卻只留在下半條褲管?”
邵景珩冷嗤:“一塊抹胸,郭殿帥大方!”
郭偕摸摸下巴:“那物可足令邵知府蒙住頭臉只露一雙眼,而半條褲管才勉強(qiáng)夠保郭某半張臉!由此,孰人大方豈非一目了然?且說邵知府手藝不錯(cuò),那草裙編得密不透風(fēng),勝郭某百倍,有空還須討教?!?br/>
邵景珩:“……今日之事,從未發(fā)生!”
郭偕:“自然!”一忖,“那褲管,你還要么?”
那人面色如霜:“扔了罷?!币怀烈?,“那抹胸你還要么?”
郭偕搖頭:“扔罷……”音落卻遲疑,“罷了,一陣我叫人去取回,自由狗窩拿走那物后,家中那畜生見我便追咬……”
片刻后,景寧殿。
黃門氣喘吁吁跑進(jìn):“陛下,不好了,邵知府與郭殿帥不知因了何事,在宣德門外大打出手,拉都拉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