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還沒有掌燈?”
同樣的問題寧匪月也問了一回。
他如今還在司天監(jiān)國師的臥房里住著,國師已經(jīng)搬到觀星臺下自己工作的地方去住了。
魚非隔著窗戶往外瞧了瞧,隨意的回答:“省蠟燭?!?br/>
寧匪月:“……你莫要哄我,今天小年是嗎?”
小年是要放炮竹的,雖然不如過年的時(shí)候那樣放的多,但是他又不聾,又不是聽不著。
寧匪月的聲音還十分的無力,傷在胸口總是不如別的地方,感覺整個(gè)身體都被掏空了一樣。
他從醒來魚非就耍了個(gè)心眼,告訴他的日期就是錯(cuò)的,要不是他今天聽到了炮竹聲還以為小年還有兩三天才道呢。
魚非一邊一下一下拿勺子攪拌著碗里的熬好的湯藥,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拉長了音道:“沒錯(cuò),今天是小年?!?br/>
手里的藥也涼的差不多了,就盛了一口喂給寧匪月。
寧匪月半倚在枕頭上,臉色依舊是十分的蒼白,看著他也不張嘴。
“你瞧我做什么?這么些天了,我說回王府去養(yǎng)傷你非不肯,當(dāng)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瞧你如今的樣子,再去取心頭血,指定會死翹翹的!她又不是只有你一個(gè)骨肉至親,讓清晨去就好了!他也不小了!”
寧匪月依舊是瞪著他,實(shí)在是沒有力氣反駁他,只好是拿眼睛瞪他。
魚非就笑了,把勺子鐺的一聲放進(jìn)了藥碗里。
“反正那邊都已經(jīng)開始了,你反對也晚了?!?br/>
寧匪月聽了一使勁牽扯到了傷口,立刻捂著胸口皺著眉頭大口的喘氣,那喘氣聲都是抖的。
魚非忙放下碗拉開他的衣裳查看傷口,卻讓寧匪月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