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避暑是年年都要去的,起行需要用的東西內務府也是早早就備上了。
因而,從天子下旨移駕太平行宮,再到大隊人馬出發(fā),竟只用了短短半個月。
如果是傅棠剛穿過來的時候,肯定會覺得皇帝出門可真是磨蹭。
他們后世學校團建,最多也就是提前一星期領導說一聲,然后討論決定一下地點,說走就走。
還半個月,若是領導說完之后半個月還沒出發(fā),肯定是出了臨時狀況,團建取消了。
但是在古代待久了之后,他似乎也慢慢習慣了這種低欲望、慢節(jié)奏的生活。
前者是因為古代物資匱乏,哪怕是皇族,在享受上也不比后世的普通人家,更別說平民百姓了;
至于后者,則是因為古代交通不便,消息傳遞緩慢。
交通一閉塞,做事的節(jié)奏就不得不慢了下來。
也幸好傅棠是個咸魚的性子,說話做事從來就不緊不慢。沒有事情做,他巴不得多歇一會兒呢。
如果換一個工作狂的急性子,一開始怕是要急得嘴上起燎泡。
不過,傅棠一點也不盼著天子趕緊走也就是了。
因為,一旦天子離京,太子就得擔負監(jiān)國的重任。而作為太子的伴讀,傅棠他們三個都屬于儲君的近臣,事情肯定少不了。
與傅棠相反,太子是摩拳擦掌,興奮、忐忑又期待。
太子五歲進學,十歲聽政,再加上天子暗地里給他開的小灶,基本上該一個儲君學的,太子早就學得差不多了。
如今終于能夠擔當監(jiān)國重任,驗證一下自己學習多年的成果了,太子怎么可能不興奮,不期待?
至于忐忑,那是應有之義,是個人都會有,自是不必多說。
因著太子要監(jiān)國,平日里的課業(yè)就暫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