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韓石飛快將火鍋里的食物挑到自己碗里，努力無視癱在旁邊盯著自己的軟體妖怪。

    “呼嚕呼嚕……”他大口吃著。

    軟體妖怪往前挪動(dòng)，幾乎要把眼睛貼在他碗里。

    “哦？”發(fā)出的叫聲始終是同一個(gè)調(diào)子，仿佛天生帶著質(zhì)疑。

    被盯得受不了，韓石挑出一根蟹肉棒試探著遞給軟體妖怪，頓了頓，又拿回來咬掉一半，才把剩下半截放到軟體妖怪前面。

    軟體妖怪眼睛隨著半截蟹肉棒轉(zhuǎn)動(dòng)，飛快張開嘴，張得快有它身體一半大。

    韓石把蟹肉棒準(zhǔn)確投入它嘴里。

    后者嘴巴飛快蠕動(dòng)，“咕?！毕卵屎?，又盯著韓石。

    “哦？”

    韓石又給它一顆魚丸，趁它咀嚼的時(shí)間，飛快將碗里剩下的食物全部塞進(jìn)自己嘴里，瘋狂嚼動(dòng)，像只腮幫子塞滿食物的倉(cāng)鼠。

    “哦？”軟體妖怪又開始了。

    韓石把碗底給它看，含糊不清道：“莫有了！”

    最后，這只妖怪把火鍋底料都喝干凈，才作罷，窩在韓石旁邊閉著眼睛打瞌睡。

    這一路上試圖在車上狩獵的妖怪已經(jīng)涼了，羅哲玉將安分守己的妖怪放在灰霧內(nèi)層，按著地圖繼續(xù)路程。

    把灰霧內(nèi)層一寸一寸走遍，遲早能找到畫面中那間木屋。

    又前行半天，路上只遇到妖怪，沒遇到人類，開車?yán)m(xù)航持久的羅哲玉終于感到一絲疲憊。

    他飆車，他超載，他撞妖怪，但他拒絕疲勞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