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該起了。”幔帳外,映雪的聲音溫和的傳來。
何姝眼皮動了動,翻了個身,含混的嘟囔,“還早著呢,再睡會兒?!?br/>
映雪回頭看了眼站在殿外的鄧酌,表示叫不醒。
鄧酌是太監(jiān)所以在宮里沒有男女大防之說,一聽這家伙不僅蠢笨,還這么貪睡,不求上進(jìn),當(dāng)即大步走了進(jìn)來,隔著幔帳躬身。
“太后,上朝的時(shí)辰到了。”
“呼呼……”幔帳內(nèi)是何姝的呼嚕聲。
“太后,上朝的時(shí)辰到了,您該起了?!编囎媚椭宰樱{(diào)高了些聲音又說了一句。
“咣!”何姝一腳踢到床板上,發(fā)出響聲,然后,就又沒了動靜。
鄧酌垂理半張眼皮,側(cè)目吩咐映雪,“你先出去?!?br/>
映雪深知眼下的形勢,連太后都得依仗他,她一個小小女官,哪敢對他說個“不”字?
她乖乖退了出去。
待寢殿內(nèi)無人時(shí),鄧酌上前一步,一把拉開幔帳。
幔帳打開,何姝仰面朝天呈“大”字形睡得昏天黑地,光著一條胳膊一條腿露在被子外,完全沒察覺有人已經(jīng)打開了幔帳。
鄧酌:……
八成幾千年歷史長河里,也沒有哪個太后是如此睡姿的。
他躬下身,再調(diào)高了聲音,“太后!您該起了!”
“別鬧!讓我再睡會兒……”含含糊糊的說完,她隱約感覺身邊有個人影在晃動,潛意識里以為是宮里的冤魂,心臟猛的一陣痙攣。
她醒了,也看清了在床側(cè)站立的,竟是鄧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