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床為什么會散了,她心里比誰都清楚,而申屠川作為駙馬,哪怕被她趕到了偏院,也不可能連換床的權(quán)力都沒有。季聽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的,便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離開了。
申屠川目送她走遠,眼底那一點淺淡的笑意,隨著她的消失也散盡了。
季聽從他院子里出來之后,直接跑去扶云院子,將人從被窩里挖出來訓(xùn)斥一通。扶云困得頭都要掉地上了,茫然的聽她罵了半天才算反應(yīng)過來:“咱們從酒肆回來的時候,扶云問過殿下要去何處,殿下說了去風(fēng)月樓的?!?br/>
季聽噎了一下,對自己無意間說出的話有些記不清:“我說過?”
“說過?!狈鲈埔荒樥J(rèn)真的點了點頭。
季聽遲疑一瞬就相信了,但罵都罵了,道歉是不可能的:“……我說要去風(fēng)月樓,你把我送去風(fēng)月樓就是,為何要送到申屠川院子里?!”
“殿下平時去風(fēng)月樓,不就是為了找申屠川么,扶云就直接把殿下送過去了?!狈鲈埔琅f無辜。
季聽簡直無言以對,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次被翻來覆去的吃個干凈,竟然是因為扶云過于貼心了。
“殿下有何不妥嗎?難道是扶云做錯事了?”扶云漸漸清醒,表情一時間忐忑起來。
季聽糟心的看他一眼:“日后我若是再喝醉了,哪怕說要找申屠川,也不準(zhǔn)帶我去知道嗎?”
“若殿下哭鬧呢?也不帶著去嗎?”扶云認(rèn)真的問。
季聽板起臉:“胡說,我何時哭鬧過了?”
“扶云也只是假設(shè)而已?!狈鲈朴樣樢恍?。
季聽輕哼一聲:“不管是哭鬧還是撒潑打滾,都不準(zhǔn)再把我往他院子里送,聽到了嗎?”
“是,扶云知道了?!狈鲈泼?yīng)了一聲。
季聽斜了他一眼,這才趾高氣昂的離開,扶云目送她往外走,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有些憂心。殿下回來時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走起來好像腿是軟的?
季聽罵完扶云回到主院,叫丫鬟熬了一碗湯來,喝完之后倒頭就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昨天晚上又是飲酒又是荒唐的,醒來后腦子都是疼的,她難得留在家里,一臉郁悶的臥床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