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默默盯著申屠川看了片刻,最后感慨一句:“你倒是適應良好?!?br/>
“我這就叫人燒水。”申屠川說著便要走。
“不用了,”季聽叫住他,“本宮今晚不打算留宿?!?br/>
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打更的聲音,宵禁了。
季聽:“……”
“天意叫殿下留下,殿下就不要掙扎了?!鄙晖来ㄕf完,便去吩咐下人了。
季聽無言片刻,默默轉身回了寢房,申屠川吩咐完下人也跟著進去,看到丫鬟要為季聽更衣,便平靜上前:“你下去。”
丫鬟為難的看向季聽,見季聽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應了一聲退下了。申屠川掃了丫鬟一眼,便走到了季聽身后。
季聽懶散的站著,沒什么語氣的說一句:“你倒是殷勤。”
“是我該做的,”申屠川垂眸,將她的外衣褪下,“殿下,你不來的時候,只有我一人住在此處,留丫鬟在房中伺候,怕是不大方便,不如將人遣去別處,平日殿下來了,我來伺候便好。”
“你住的地方,隨你。”季聽隨口道。
申屠川應了一聲,開始拆解她鬢發(fā)中的首飾,如今的他手法比起第一次,不知道已經嫻熟了多少,做起事來又快又輕,很快便將所有首飾都拆了,還不忘將季聽的烏發(fā)用玉釵一挽,免得她沐浴時弄濕了頭發(fā)。
在他伺候的時候,季聽一直通過銅鏡看他,待頭發(fā)被挽起后,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你還挺有做丫鬟的天賦?!?br/>
“是做丈夫的天賦?!鄙晖来m正。
季聽清淺一笑,沒有當回事,轉身便往屏風后走,只是剛走兩步,申屠川就跟了過來,她頓了一下瞇起眼眸:“你想做什么?”
“給殿下擦背?!鄙晖来ㄒ槐菊洝?br/>
季聽斜了他一眼:“不必,本宮今日沒興趣?!边@句話的意思,等于直接告訴他,今晚也不必伺候。
申屠川抿了抿唇,目光沉沉的看著屏風,待屏風后傳來明顯的水聲后,他才垂下眼眸,靜靜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