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翌日醒來時腦子疼得厲害,板著臉在床上坐了片刻,才抬起胳膊去聞自己的衣裳,然而什么也聞不到,不知道是香味散干凈了,還是根本就沒有過味道。
但申屠川不是無故找茬的人,他既然說有味道,那應(yīng)該是有的。
她在床上獨坐許久,才叫丫鬟進(jìn)來為她更衣,等收拾好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后了:“叫褚宴進(jìn)來。”
“是。”丫鬟應(yīng)了一聲后便離開了。
很快褚宴就走了進(jìn)來,本想說自己不能同她說話,可一看到季聽沉著的臉,便識趣的沒有吭聲。
“昨天你一直跟著我,可有在我身上聞到什么味道?”季聽蹙眉問。
褚宴頓了一下:“沒有,殿下為何這樣問?!?br/>
“那可有遇到什么不對?”季聽又問,“我分明記得,自己一直同武將們在一起,幾乎沒接觸旁人,為何身上會有風(fēng)月樓男倌常用的香料味?!?br/>
褚宴眉頭皺了起來:“殿下昨日自出門起,便只去了兵營和酒樓,一路上也沒有接觸外人,怎么可能會有香料……不對,殿下昨晚還是碰到過一人的?!?br/>
“誰?”
“那家酒樓的小廝。”褚宴回答。
季聽沉默片刻:“香料這種東西雖然不算名貴,可也不是一個小廝能用得起的。”
“可除了他之外,殿下也沒接觸過其他外人了?!瘪已珲久伎聪蛩?。
季聽和他對視片刻,這才緩緩道:“去查?!?br/>
“是!”褚宴應(yīng)完聲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季聽獨自在寢房中坐了片刻,實在覺得悶得慌,便去院中散步,結(jié)果走到花園時,恰好見著了申屠川。她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抬腳到亭子里去了,申屠川沉默片刻,也跟了過去。
“殿下?!彼鬼驹谒媲啊?br/>
季聽冷淡道:“你昨日說的那事,本宮已經(jīng)叫褚宴去查了,想來今日就會有個結(jié)果,到時候會叫褚宴告知你,你且回自己院子等著吧?!?br/>